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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噢，原来是这个。

我怎么施展的?从小学的呗。

我想其实我也不知道……金鱼的本领比我好，可惜它死了。

没有人能够逃过这个命运。

&rdo;

它好像叹了口气。

&ldo;是生老病死的吗?&rdo;我问。

&ldo;什么老死的!它很年轻而且很活泼。

他们在它身上扔了颗深水炸弹，我可怜的朋友便一命呜呼了。

附近刚好有条船沉没了，它本来是可以换回自己的性命的，但他们连问也不问就……经过就是这样的。

&rdo;它停了一会儿又说&lso;好了，你是不是打算放我走?天有点闷，暴风雨快来了。

&rdo;

&ldo;当然放你，当然放你。

&rdo;我说，好像刚从梦幻中惊醒似的。

&ldo;我怎么放你呢?是直接把你扔到井里呢，还是用桶放到井里?&rdo;

&ldo;直接扔到井里。

我的好心人，直接扔到井里。

&rdo;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桶里，把娃娃鱼捞出来‐‐它一定有8公斤那么重。

它还不住地问：&ldo;要不要自动餐桌布或者飞行地毯什么的‐‐我就呆在井里，我保证你……&rdo;

&ldo;再见吧。

&rdo;我说，把她放到了井里，井水四溅，响声很大。

我在那儿呆站了好一会儿，看着沾满绿色黏液的双手。

这时，我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如同一阵凉风吹过，我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来到井边。

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了。

我用冰凉的清水洗了洗脸，装满了水箱，然后又回到房间刮了刮胡子。

老婆子还没有回来。

我的肚子叽叽咕咕地叫开了。

我现在该到邮局去一趟，我的朋友们很可能已经在等我了。

我锁好车子，走出了大门口。

我把手插在灰色grd牌甲克的兜里，在卢霍莫里耶大街上悠闲地逛着，眼睛不时地看着脚下我很爱穿的牛仔裤。

后面的口袋是用拉链拉着的，老婆子找给我的硬币在里面叮叮当当直响。

我一边走一边想，&ldo;znanie&rdo;协会发的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向我们灌输的是动物没有讲话能力，而童年时代听的神话故事告诉我们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我相信那本小册子，因为我生平从未看到过会说话的动物，甚至没看到过会讲话的鹦鹉。

我曾听说有个鹦鹉会像老虎一样吼叫，至于人类语言，它一点也说不来。

但现在‐‐娃娃鱼、雄猫巴西尔甚至那面镜子都说话了。

猫会说话，还能够说得过去。

但娃娃鱼呢?鱼没有肺，这是事实。

但它们确实有气囊，据我所知，它的功能还不为鱼类学家所了解。

我有个朋友是鱼类学家，名叫吉恩&iddot;斯科罗马霍夫。

他认为人们对气囊的作用还完全不清楚。

当我用那本小册子上的观点和他争辩时，老吉恩暴跳如雷，不屑一顾地连吐唾沫，好像完全丧失了天生的说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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