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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难道他的手在抖？世上还有什么事可以使这位高憎惊震颤抖？

小方的话锋更逼人：&ot;你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那么普松根本就不会死，你心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非但不敢去杀波娃，甚至连见都不敢去见她。

&ot;噶伦忽然开口：&ot;你是不是要我去杀了她？&ot;他问小方，&ot;如果我要杀你，是不是应该去杀了她？&ot;&ot;是。

&ot;小方的回答直接明确。

他并不想要波娃死，可是他自己也不想死，他出了个难题给噶伦。

他确信噶伦也跟他一样，绝不会对波娃下手的，否则波娃早已死了无数次。

但是这次他又错了。

他刚说了那个&ot;是&ot;字，噶伦瘦弱的身子已像是一阵清风般从他面前掠过去，掠入了那问禅房。

等他跟进去时，噶伦掌中那柄惨碧色的长剑，剑锋已在波娃咽喉上。

剑光照绿了波娃的脸，她的脸上并没有一点惊慌恐惧的表情。

她不信噶伦会下手。

&ot;你想干什么？&ot;波娃淡淡地问，&ot;难道你想来杀我？难道你忘记了我是什么人？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密约？&ot;&ot;我没有忘。

&ot;

&ot;那么你就该知道，你若杀了我，不但必将后悔终生，你的罪孽也永远没法子洗得清了。

&ot;波娃说得很肯定，肯定得令人不能不吃惊。

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魔女和一个高僧间，会有什么秘密的约定？约定的是什么事？

小方想不通，也不能相信。

可是噶伦喇嘛自己并没有否认。

&ot;我知道我不能杀你的，但是我宁可永沦魔劫，也要杀了你。

&ot;&ot;为什么？&ot;

&ot;因为普松是我的儿子。

&ot;噶伦道：&ot;我二十八年前，也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

&ot;波娃的脸色变了。

她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这秘密而吃惊，而是因为她知道噶伦喇嘛既然肯将这秘密告诉她，就一定已经下了决心要置她于死地。

小方的脸色也变了。

他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不但惊讶，而且悔恨，因为噶伦的杀机，是被他逼出来的。

他绝不能眼看着波娃因他而死。

这一剑还未刺下，小方已扑过去，右手猛切噶伦的后颈，左手急扣他握剑的手腕脉门。

噶伦没有回头。

他以左手握剑，他的右臂关节忽然扭曲反转，反手打小方的腰。

任何人都绝对不能想到一个人的手臂竟能在这种部位扭转，从这种方向打过来的。

小方也想不到。

他看见噶伦的手臂扭转时，他的人已被击倒。

剑锋距离波娃的咽喉已不及两寸。

噶伦这一剑刺得很慢，抑制多年的情感和爱心忽然涌发，他对波娃的仇恨也远比别人更深。

他要看着这个毁了他儿子的魔女慢慢地死在他的剑下。

现在已经再没有人能挽回波娃的性命了。

小方几乎已不忍再看。

想不到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忽然又看见了一道剑光闪电般飞来，直刺噶伦后颈上的大血管。

这一剑来得太快，刺得太准。

噶伦不得不救。

他的剑反手挥去，迎上了这道凌空飞击的剑光。

双剑相击，声如龙吟，飞激出的火星，就像是黑夜时放出的烟花。

接着，又是&ot;夺&ot;的一声响，一柄剑斜斜地钉入了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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