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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3页）

然后他就从腰畔摘下了这柄利剑的鞘，用双手送到小方面前：&ot;不管你是小方也好，不是小方也好，我都把这柄剑送给你。

&ot;&ot;为什么？&ot;小方终于问。

&ot;因为你是条好汉。

&ot;

赵群道：&ot;只有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才配用这把剑。

&ot;他的态度真诚坦率，他是真心要把这柄剑送给小方，小方却没有伸手去接。

虽然他已经被这个人的义气所感动，却还是不肯伸手。

&ot;不管我是小方也好，不是小方也好，都不能要你这柄剑。

&ot;&ot;为什么？&ot;

小方的理由很绝：

&ot;因为我若是小方，我一定会把这柄剑送给你的，就算你还给了我，我也一样会送给你。

&ot;他说：&ot;我们又何必送来送去？&ot;

&ot;你若不是小方呢？&ot;

小方笑了笑：&ot;我若不是小方，我凭什么要你送我这么样一柄利器？&ot;赵群也笑了：&ot;你真是个怪人，怪得要命。

&ot;

他放下掌中剑，举起杯中酒：&ot;我敬你。

&ot;

小方还没有举杯，脸色突然变了。

刚才剑锋已在他咽喉，他连眼都没有眨。

可是现在他连那张已被&ot;光阴&ot;侵蚀的脸都已扭曲变形，就好像有一柄虽然看不见，却比&ot;魔眼&ot;更锋利的利剑，已刺入了他的咽喉，刺入他的心脏里。

因为他忽然听见了一阵歌声，一阵他已不知听过多少遍的歌声：

——儿须成名，

酒须醉。

酒后倾诉，

是心言。

歌声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男子汉的悲怆，却又充满了令人血脉喷张的豪气，在这远离红尘的山村里，在这酒已微醉的寒夜中，听来是什么滋味？

小方忽然抛下酒杯跃起，箭一般冲了出去。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管他在干什么，只要他听见这歌声，他都会抛开一切冲出去的。

荒寒的山谷，寂寞的山村，用石块砌成的，形状古朴的屋子只有二三十户，灯火都已熄灭，远处的山坡上，却仿佛有火光在闪动。

歌声就是从那边山坡上传来的。

山坡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生着一堆火，干燥的松木在火焰中劈啪发响，配合着悲伦的歌声，就好像是一个人心碎时的声立曰。

一个人独坐在火堆旁，手里的羊皮袋酒已将空，歌声也渐渐消沉。

看见这堆火，看见这个人，小方的心也变得就像是火焰中的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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