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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车夫是新雇的。

因为原来的那个车夫，在思思失踪之后，忽然因为醉酒淹死在大明湖。

（八）

吕素文的心很乱。

一个三十岁的寂寞女人，黄昏时心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然乱起来。

就在她心最乱的时候，杨铮忽然来了，第一句话就说：&ldo;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不看得出它本来是属于谁的？&rdo;

杨铮伸出紧握住的手，他手里握住的是一截断落了的指甲。

鲜红的指甲。

标题旧雨楼&iddot;古龙《七种武器系列&iddot;离别钩》‐‐九百石大米

古龙《七种武器系列&iddot;离别钩》

九百石大米

（一）

指甲是用一种精炼过的凤仙花汁染红的，颜色特别鲜艳。

可是看到这片指甲时，吕素文的脸就变得象是张完全没有一点颜色的白纸。

他从杨铮手里抢过这片指甲，在刚刚燃起的油灯下看了很久。

她的手忽然颤抖起来，全身都在颤抖，忽然转过身来问杨铮：&ldo;你在哪里找到的？&rdo;

&ldo;在狄青麟的车上。

&rdo;杨铮说：&ldo;在他车削滕椅的垫子夹缝里。

&rdo;

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吕素文的眼泪已如雨点般地落下。

&ldo;思思已经死了。

&rdo;她流泪说：&ldo;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已经死在狄青麟手里。

&rdo;

&ldo;你怎么能确定？&rdo;

&ldo;这是思思的指甲，她用来染指甲的凤仙汁还是我送给她的，我认得出。

&rdo;吕素文说：

&ldo;思思对她的指甲一向保养得很好，如果没有出事，怎么会断落在狄青麟的车上？&rdo;

杨铮的脸色也一样苍白。

&ldo;一个象狄小侯这么有身份的人，为什么要谋杀一个象思思这样可怜的女人？&rdo;他问自己：&ldo;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思思发现了？以他的身份击膂出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rdo;

他又叹了口气：&ldo;就算他真的杀了思思，我们也无可奈何。

&rdo;

吕素文儿乎已泣不成声，却还是要问：&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们完全没有证据。

&rdo;

&ldo;你一定要替我把证据找出来。

&rdo;吕素文握紧杨铮的手：&ldo;我求你‐定要替我去做这件事。

&rdo;

她的手冰冷、杨铮的手也同样冰冷。

&ldo;我本来已经在怀疑。

&rdo;杨铮说：&ldo;可是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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