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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曾凡家的小超市。

少年正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没心没肺。

见到来人他才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中移开，下意识地往萧哥身后找一个人。

“萧哥，大驾光临啊，夏哥你……夏哥呢？没跟着来？你们俩平时不是黏得跟什么似的。”

杜弘洋没有事的时候，于萧不出门，有时候醒了也不打开窗帘，以至于他现在的眼睛特别无神。

转过头来，似乎在说什么没底气的话般：“星澜回a市了，这段时间不在。”

“嚯。”

曾凡被萧哥的眼睛吓了一跳，肉眼可见的意志消沉。

“我想要点信纸和笔，”

于萧屈指敲了敲玻璃柜台，犹豫了几秒，“还有包烟。”

曾凡摇摇头，“萧哥，多抽伤身啊。”

于萧：“我什么时候多抽过。”

这么说也是。

“信纸要什么样的都行吗？”

于萧顿了一秒，开口道，“要好看的。”

曾凡：“您还是自己去挑吧，往里面左排的货架。”

出来结账时，于萧买了四五沓，将它们甩在柜台上，捞过台上的烟盒，随手拿了个打火机点燃，慢悠悠地夹在手里。

曾凡皱眉：“这要写多久？”

他吐了口烟，好久不抽了，嘴里不太习惯，淡淡回道，“不知道。”

出来时他拎着超市的塑料袋，唇叼着烟，风过来时身子仿佛要跟着风走了。

在原地想了几秒，往身后的路走。

“要两份，一份不要辣，不要放葱。”

“打包？”

“嗯。”

打包面的只是两层简单的塑料袋，高温隔着袋子偶尔会烫到他的手。

于萧每每手上一烫就回一次神，叶子凋落得越来越多，在路边积了厚厚的一层，连环卫工人都拿它们没办法。

回到家才注意到自己买了两份。

愣了几秒后，垂眸想了一会，将不辣的那碗推到对面，即使那边空无一人。

家里有些昏暗，如同外面的天。

饭桌上已经什么都没有，除了刚刚买回来的两份面，看着有些空荡荡的。

于萧慢慢吃着碗里的面条，周围寂静无声。

他什么时候吃东西的速度也变得那么慢了？明明家里开了暖气，但于萧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偶尔抬眼看一眼对面，仿佛在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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