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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着,无论身份的高低贵贱,我们都是人。
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是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我从不高看自己,也不会看轻别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存在。
而你,在我的眼里,是一位在舞蹈领域极为优秀的女性。
而我做错了一件事,使得你受到了伤害,所以我向你道歉,只会让我觉得心安,这有什么可丢脸的?”
苏酥静静地看着段少君,表面平静,但是心中却掀起了涛天的巨浪,他的这番话,有些晦涩,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却让苏酥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种长久以来封闭的心灵,仿佛被死死困在泥土里的种子,已经感受到了阳光的方向,正在挣扎着,意图钻出土壤。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
苏酥仍旧面色平静地道。
但是清冷的嗓音,仿佛已经被那春日的和风渗进了几许,多了一丝暖意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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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并不怪你,你初来兰亭,并不清楚我的身份,所以,你那番话我是不该生气的。”
苏酥素手轻轻地抚着手中酒盏的盏沿,轻宁动听的声音,犹如春归的候鸟。
“可是,当时我觉得你是在轻视我,甚至是……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苏酥侧过身来,正要向段少君俯身一礼。
段少君赶紧身手拦住。
“别,苏酥姑娘,既然你不怪我,我已经心安了,你要是太过客气,那就会让我于心不忍,那我会觉得我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恳,然后又会向你重新道歉,这一样来一去的咱们俩都累,不如就这样心领神会一笑泯恩仇不更好吗?”
苏酥听到这番话,不禁莞尔,秋水一般的眼波里荡漾的笑意,就犹如那初春新化的冰雪一般,虽然寒凉,却又诱人之极。
“没想到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其实,你应该多笑笑才是。”
段少君忍不住说道。
“没兴趣。”
苏酥移开了目光,面朝着船首,又恢复了方才的清冷,就好像是又戴上了万载寒冰凝成的面具。
段少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挠了挠头,回身走向船舱。
苏酥迎着春风,微眯起双眸,嗅着自然的芬芳,嘴角,再一次轻轻地扬起,妩媚而轻松的笑意,再一次浮于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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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声鼓声停歇,一身胡衣的苏酥一个优雅的旋身之后还剑入鞘,甲板之上就绽起了暴发而出的掌声和欢呼声。
“好!
太好了,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看得老子浑身热血沸腾。”
野兽兄狂笑不已,满脸的兴奋之色。
段少君也好不到哪,两个手掌都已经拍得发红,可他还是很激动,怎么也想不到,琴、萧与琵琶和战鼓的配合是那样的和谐,更重要的是,更突出了自己的那首塞下曲,以及与苏酥姑娘的剑舞实在是相得益彰。
夜蓉姑娘更是兴奋得俏脸通红,不能自己,看向段少君的目光更是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是他的诗作,是他的提议,才有了今日这番精彩绝伦的表演。
“胡某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慷慨激昂,令人直欲要击节而歌的好戏。”
胡惊飞手中的折扇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一脸张狂与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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