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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臻还没说完,靳时雨已经带着怒火抓住了他的后颈,强行迫使他扭过头,直面着靳时雨的脸。
谢臻的睫毛是湿的,眼前像是蒙着层水汽,优越的骨相下,是一双不太明显的凤眼,脸颊上两颗并列的痣,随着他发红的嘴唇张合,隐隐约约涌动着。
黑色头发凌乱地散在肩颈,胸口微微起伏着。
他那句满不满意,在声音陡然放出来后,几乎有些撕裂。
靳时雨看着他,看着谢臻眼睛里那些怒火,低头吻住了谢臻的唇瓣。
野蛮又粗鲁的吻,在唇齿间的碰撞、淡淡的血腥味间诞生。
靳时雨像个试图掠夺一切的强盗,蛮横地挤进他的口腔,挤压侵占谢臻拥有的氧气。
腾洒的热气灼伤了两个人。
靳时雨狠狠咬上谢臻那发育并不完全的腺体,强行往里面灌注着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牙齿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疼得谢臻忍不住浑身抽动了下。
“满意。”
靳时雨咬人太用力,犬牙边缘沾着丁点谢臻的血迹,伏在谢臻后颈周围,他吻去谢臻后颈处的伤口,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头一回咬牙切齿般挤出两个字。
他的手扯着谢臻脖子上戴着的那颗弹珠,谢臻下意识想要反抗往后退,靳时雨用力一拉,便将谢臻生生勒到他的眼前。
“我特别满意。”
谢臻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靳时雨住的地方是普通的两室一厅,装修风格也极具个人特色,简约、井井有条。
他两只手被两条领带分别被拴在床头,动弹不得。
谢臻猛咳了两声,声音是难以辨认原本声线的嘶哑。
他低骂:“神经病一个。”
骂完后,谢臻才后知后觉地闻到自己身上的药油味,毫无疑问,估计是靳时雨昨晚在他睡着后给他搓上的药油。
谢臻挣扎了两下,两只手腕已经充血,胀痛得要命。
靳时雨为了防他逃跑,甚至没有用手铐这种谢臻熟悉的东西,而是拿了两条结实的领带缠了好几圈。
谢臻认命般躺回原来的位置,偏头盯着几乎是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出神。
照规格来看,这似乎不是靳时雨向来睡觉的主卧。
他没再多想,闭上眼认命躺平,意图用睡觉来过渡着有些漫长的一整个下午。
谢臻后脖颈的标记还在隐隐作痛,可见靳时雨昨晚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beta后颈的标记,照常理来说,不过一到两天就会彻底散去,因为天生对信息素不敏感,也不受信息素困扰,alpha的标记自然而然地会缩短留存时间。
所谓的标记,对于谢臻来说,也只不过是个“牙印”
,只是这牙印未免太痛。
他也不懂,靳时雨为什么要留下这种完全无用的东西。
他熬过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对于谢臻来说大概是躺在床上来来回回入睡好几遍的时间,靳时雨才回来。
门被打开,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谢臻被灯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谢臻斜着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靳时雨,高大挺拔的身姿倚靠在门框边上,身上套着一套最为基础的联盟警署的警服,胸口佩戴了鹤英分局的徽章。
上面是一只金红色的鹤。
“饿了?”
靳时雨冷冷抛出两个字,态度称不上太好。
谢臻不看他:“你怎么找到的我。”
“定位器。”
靳时雨抛出答案,慢慢走进屋内,他将自己的徽章摘下,脱下马甲、解开衬衫扣子将衣服一股脑抛在旁边的桌子上,露出漂亮的上半身。
天生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格外流畅,随着靳时雨在抽屉里翻找剪刀的动作,谢臻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靳时雨耸动的背肌下,数不清的、深浅不一红色抓痕。
“你违纪了。”
谢臻莫名不愿意再看,调转视线后云淡风轻地吐出四个字。
靳时雨像是突然来了兴趣,抱臂轻笑一声:“是吗。”
“如果条件是能抓到你,我甚至可以不要这份工作引咎辞职,你和我谈违纪?”
“你觉得我会怕再也当不了警察吗。”
靳时雨语气淡淡,叼上根烟再点上火,习惯性抽了两口便碾灭扔掉,谢臻看完他一整套的动作,心中一动,却还是没说些什么。
靳时雨走上来,准确无误地剪开了绑在谢臻手腕上的领带。
涨紫的手腕一瞬间还回不了血,深深的勒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他眉宇间是舒展开来都无法掩盖的郁气,声音不轻不重:“与其聊这种没意思的东西,我倒是更想问问你,昨晚又去做了什么事。”
“——才会让你那么如饥似渴地往别人怀里扑。”
谢臻面红耳赤,整张脸若调色盘般精彩,他定定看向他,捕捉到靳时雨脸上那抹略带点嘲意的笑容时,顿时有一股怒火毫无预兆地冲上头顶,他的唇微微抖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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