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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第2页）

于是我拔出匕首，踏上了向下的楼梯。

浓郁的黑暗将我包裹，我却没有丝毫不适，仿佛我天生就适合在黑暗中行走，但我知道我不是，我曾经很怕黑，晚上睡觉都要开着一盏小灯，和闺蜜去游乐场也从不去鬼屋之类的地方，机缘巧合喜欢上蝙蝠侠后，我有了直面黑暗的勇气，而蝙蝠侠身后叽叽喳喳的彩色罗宾鸟更是教会了我乐观与成长，面对dc为了销量瞎整烂活时我无能为力，如今有机会和他们面对面接触，我不能接受他们因为别人的恶意陷入危险，尤其是这个危险可能还是我带来的。

和神谕的通讯已经完全断开，我仔细倾听着黑暗中传来的细微声响，将脚步放到最轻，没过多久，我听到墙壁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黑暗中亮起一双双金灿灿的眼睛，我握紧匕首，随时准备战斗。

这些是法庭最低等级的僵尸利爪，他们是改造的半成品，没有自己的思想，自愈能力也很一般，想要完全杀死他们需要低温或者把头割下来，而要另他们无法行动，只要折断四肢就行了。

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靠近的利爪，我继续前进，拦路的利爪越来越强，我也逐渐开始挂彩，超强的自愈能力让我的外表看不出一点伤痕，可我的心在滴血，因为我的新制服在战斗中划破，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样子了，这可是蝙蝠侠刚刚给我的新制服啊，我才穿了不到一天！

将最后一个利爪抹了脖子，我甩甩匕首上的血，利爪在躺地上缓慢回复伤势，我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黑暗中，语气不善：“看够了吗？”

“啪——啪——啪——”

黑暗中传来缓慢鼓掌的声音，道路两侧的灯光亮起，照亮走廊尽头戴着白色猫头鹰面具的男人。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男人听不见我的心声，仍在不紧不慢地拍手，他带着赞赏的眼神扫过我身后的一地狼藉，最后落在我脸上，声音抑扬顿挫地响起：“真不愧是灰色之子啊——”

我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心情直落谷底，之前的猜测成真了，迪克真的是被我连累的。

我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夜翼在哪？”

“哦？”

男人语气惊讶，“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蝙蝠侠的那一套？”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赌他知道的灰色之子是黑暗多元宇宙里被缄默蝙蝠侠杀死的那个。

于是我露出被冒犯的表情说：“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绝不会和蝙蝠侠合作。”

这绝对是我演技的巅峰了，我紧紧盯着男人面具后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他的想法。

很显然我赌赢了，因为男人轻笑一声，说道：“谁都会对平行世界的自己产生好奇不是吗？不过我相信你会选择正确的那一边。”

说完男人转身，直接将后背暴露给我，似乎完全不怕我对他做什么，我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男人目前是我寻找迪克的唯一线索，我没有蝙蝠家的侦探天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面具男带着我打开一扇门，喧闹的声音扑面而来，门内门外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边黑暗幽深，一边灯火通明。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高台，台上还有许多戴着白色面具的男男女女，我进门时他们正在看着台下，时不时交流几句，而喧闹声正是从台下发出的。

见我们来了，众人顿时停止交谈，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感受到有些目光似有似无地划过我的猫头鹰式护目镜，扫过我暗黄色的护甲，最后落在我手中带着猫头鹰法庭标志的匕首上，然后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一件符合心意的玩具。

我维持着人很话不多的酷哥人设，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走到看台边缘，下面的景象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那是一个巨大的铁笼，笼中迪克正与一个身高接近三米的壮汉缠斗，他的制服破烂不堪，面具也碎了半边，露出来的蓝眼睛中满是疲惫，鲜血从他全身各处的伤口流出，染红了他所在的地面，但他不能倒下，因为一旦倒下就再也不会有爬起来的机会，他的敌人双目赤红，脸上青筋凸起，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一次次向迪克冲撞，这种状态我前几天刚在哥谭的□□身上见到，是杰森正在追查地新型药品的效果，它能屏蔽痛觉并刺激神经并让人变得亢奋冲动，吸食过量则会通过燃烧生命力的方式提升战斗力，药效过后这些人无一不是形如枯槁，变成一具没有思考能力的活骷髅。

迪克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试图从侧面绕开，却被抓住脚踝甩了出去。

我看到他的后背狠狠撞在栏杆上，多次试图爬起却失败，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口腔内的软肉反复被我咬破又愈合，我咽下一口血，心里暗暗发誓就算被蝙蝠侠反对也要搞掉猫头鹰法庭。

他们怎么敢的？！

面具男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不断说着可惜，“格雷森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了，早点归顺法庭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他说着迪克的脾气倔强，我看到的却是他不屈的，闪闪发光的灵魂。

我在壮汉走到迪克身边抬手准备捶下时终于忍不住了，锋利的飞刀脱手而出，穿过壮汉的拳头，巨大的冲击使得他后退了两步，迪克也终于再次起身。

我转头看向面具男，他对我的举动没说什么，依旧看着下面两人。

我说：“法庭不需要两个灰色之子，让他走。”

“即使不是灰色之子，他也依旧是名优秀的战士，法庭为什么要放弃？”

面具男反问。

“蝙蝠侠已经知道夜翼失踪，我就是根据他的信号找来的，你猜猜当我的信号也在这里消失时，蝙蝠侠会用多久赶到？”

我分毫不让，示意他蝙蝠侠赶到就是分分钟的事，他们绝对没时间完成洗脑。

面具男又说：“既然这样，杀掉他就好了，反正法庭已经不需要夜翼了。”

听他说完，我笑了，黑色的血液从我嘴角流出，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可以试试，到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杀死他的速度快。”

我靠近他，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我像是没发现他的紧张一般凑近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是利爪，是灰色之子，是理查德格雷森，你知道我的实力的对吗？”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自跳下看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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