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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巽。”

秦毅的眼睛也红了，此情此景，只能走过去拥住林巽:“我来晚了。”

秦毅的身上很暖，有让人舒心的味道。

林巽原本已经流干的泪似乎又不受控制了。

“是沈峪。”

声音沙哑。

林巽难过的样子要把秦毅的心都碎了。

他能做的就只是抱紧他，给他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早上我想跟你说，我的妈妈可以分给你……现在没有了。”

“你还有我。”

接触了林巽后，秦毅才发现自己可以对一个原本陌生的同性产生感情，甚至发现他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以后你还有我，我也只有你，我们可以做亲人。”

“学长，你之前说，你们公司叫什么？”

林巽突然冷静的问。

秦毅不知道林巽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如实回答:“网云娱乐。”

脑海中好像有一点印象，曾经跟沈峪出席的晚会上见过网云的宣传海报。

“你们会和沈氏争合作么？”

“会。”

“那我加入网云。”

此刻的林巽虽然也红着眼眶，但眼里多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梦魇，像幽灵一样纠缠着沈峪，每到午夜，他就会再次经历那天中午的画面。

林母拖着最后一口气对他说:你这个衣冠禽兽……我们林巽是个好孩子……你毁了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后是林巽赶到，憎恨的眼神，那句要让他后半生充满痛苦的话无限重复……

沈峪好不容易从梦魇中醒来，满头大汗，室内冷淡的深灰色墙布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压抑。

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没亮。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几乎每晚都会在那天的自责和内疚中梦见那天的场景。

是徐则激怒林母的没错，但把林巽变成gay的罪魁祸首却是他。

天际苏醒的微光在沈峪原本就冷漠的脸上渡上一层薄霜，他眺望着城市的地平线，想着失去亲人的那个人，他最近怎么样了？还沉寂在悲痛里么？应该有人陪在他身边吧。

沈峪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虽然之前缺席了董事会，暂时让徐则躲了过去，但他并没有疏于对公司的严管，各个部门每月的总结和次月计划必须精准无误的上报。

只是收到徐则的企划书时，沈峪直接驳回。

“总裁，这次前去阿尔法竞标有什么问题么？”

以张处长对沈峪的了解，沈峪虽然不近人情，但不至于感情用事。

“如果我们能拿下阿尔法这个标书，今年大家伙儿就不用加班熬夜，可以回去好好过年了。”

“话虽这么说。”

沈峪对于徐则上次那件事耿耿于怀，虽说最近徐则没有什么异常，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个心肠那么歹毒的人，他怎敢松懈？“张处长，你看换一个人行么？”

“我不懂总裁什么意思？”

张处长也有耳闻，公司传言沈峪有徐则的把柄，上次罢免徐则职位没成，董事会又耽搁，所以他跟徐则之间的纠葛至今不了了之。

“这个竞标可以去，但负责人不能是徐则。”

所以说，总裁还真是对徐则有偏见？

“公司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

张处长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林巽:“其实林巽不错，如果他可以回来的话，毕竟他在的时候，合作方方面的会议记录和计划都是他在做，他应该比较通透了。”

当然张处长不可能说出来那是何匀故意安排的，让人觉得她是揭前上司的短。

“林巽不会回来了。”

沈峪打消了张处长的念头:“公司里有能力的，随便换一个。”

“徐经理那边……”

沈峪抬头，清冷的眸子看向满脸为难的女人:“怎么？我说的话在公司不做数了么？”

“不、不是那个意思。”

张处长只是觉得，这样徐则恐怕会不服。

“那我下去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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