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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似乎没想到楚天清会这么偏激。

终究是这些年对他疏忽了管教。

“修真界那么多人，不是所有人都该死。”

凌虎说。

“他们毫无作为，簇拥愚人，都该死。”

楚天清说。

楚天清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村里老人都说，我应该死。

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我活下来了。”

楚天清生下来的时候还是个好孩子，但他出去一趟后，命线全变了。

村里老人都说，他身上带着不祥，会带来灾祸。

凌虎深吸一口气，“我们从来没怪过你。”

楚天清盯着他的眼睛：“可这个修真界，却容不下凌家。”

凌虎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说‘不，不是的’的吗？可是凌家已经没了，死在天谴之下。

楚天清笑了，笑的很悲壮：“我本不被这个世界所容。”

陷阱凌虎面容悲切。

“苟蛋。”

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姚川从中间走出来。

他身上明明是军营里发的铠甲，却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狂放不羁。

楚天清将凌虎拽到身后，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神却严阵以待，“大虎哥，你来我后面。”

姚川笑的癫狂，不复往日形象，“二师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楚天清拔出四象，破布条子随之掉落，他问：“你听到我的秘密，不怕我灭口吗？”

“二师兄，你别担心。”

姚川把手摊开，似乎毫无畏惧，“我和你是一类的。”

“我也不被这个世界所容。”

楚天清凝眉。

有风刮过来，行军帐发出细微的声音。

这还算好的，若是天气不好的，戍守巫山的将领还会钻进山洞里，几十个人挤在一起。

“我是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姚川一步一步的走开，声音带着蛊惑。

“我年少时曾堕落到冥界的最底层，见到了被锁链缠住烈火焚烧的怪物。”

“那一见便让我心旌摇曳。

美，实在是太美了。”

姚川似乎陶醉了，语气中带着向往。

“川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楚天清嗤笑。

“那个怪物，是你吧。”

姚川向前一步，楚天清便向后一步。

“你不被天道所容，我不被人族所容。

我们本质是一样的。

每日偷鸡摸狗隐瞒身份的痛苦我都懂。

因为我也一样。”

“你看，我是鬼族。”

姚川说，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变长，上面鬼气缠绕。

能出现这种变化的，只能是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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