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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周达嘴里还在不信邪的念叨着。

“我说了，是你该死，怨不得我”

谢慕言踏过一地的血迹，慢慢地向周达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周达的心上。

“你这双手，我今日就废了它，看你今后还如何作恶”

谢慕言眼中的戾色更甚，毫不留情地踩在周达的手腕上，足底微微用力。

“不啊”

周达还试图挣脱，可此时的谢慕言哪里会轻易放过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踩断了周达的手骨。

“我不直接杀了你，是不想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你可别以为是我心慈手软。”

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若是以前，他也许会不顾一切，可现在不行，他还有所念之人周达昏死过去之前，毫无防备地对上了谢慕言的眼睛。

是金色的怪物周达昏过去之前，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我就是要带坏小少爷（21）谢慕言回来的时候，天上恰好下起了大雨，将他整个人淋了个通透。

花鹤和柳蒟两人再见到谢慕言时，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自顾自地走到老人的床边，跪坐在地上。

“老爷子，害你的人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你可以放心了，还有啊，我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的，好歹你生前也帮了那么多人，到了下面也不能让你受委屈不是”

谢慕言一个人跪坐在床沿边对着早已故去的人自言自语，花鹤和柳蒟两人愣是没敢上前打扰。

也不知谢慕言说了多久，久到窗外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翌日。

花鹤和柳蒟两人是被清晨的阳光唤醒的，醒来一看，屋内哪还有谢慕言的人影。

拉开窗帘，看着远处被救护车拖走的周达，还有被警察围起来的看起来血淋淋的事故现场，两人的心里百感交集。

花鹤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言耀通知他这件事情，却又在半路改变到了想法。

“糯糯，你有没有感觉，言耀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花鹤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握住柳蒟有些微凉的手掌。

“是吗？”

柳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这句话时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糯糯，别自欺欺人了，”

花鹤握住柳蒟的手微微收紧，幽深的眸子望着他，“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若说一个人短时间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除非他短期内遭遇了什么重大事故，又或者”

说到这里，花鹤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观察着柳蒟的表情。

柳蒟似乎听得有些愣住了，花鹤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是想说，他不是我家少爷，他是一个替代品，对吗？”

不知过了多久，花鹤才听见柳蒟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

花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就听见柳蒟温润的嗓音又继续说道：“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我就是要带坏小少爷（22）像是自欺欺人一般，谢慕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仿佛只要看不见，他就不用接受这样的事实，以及这样的自己“啪叽——啪叽——”

清脆的踩水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随之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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