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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学的？”

宋白挑眉，试探问：“为谁啊？”

“你。”

厉行舟头也不抬，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我？”

宋白一愣：“可你这手艺，不像刚学的样子。”

厉行舟但笑不语。

他没有说谎，这些的确是为宋白学的，只不过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

但却算不上好回忆。

因为，这是宋白牺牲后，他病情加重沉迷虚幻世界时学的。

在他虚构出来的世界里，他们没有错误相遇，没有强取豪夺，没有伤害痛苦，也没有生离死别，他们很相爱，就像现在一样。

宋白嘴刁还不会做饭，他就把厨师请到家里跟着学，宋白喜欢抹茶蛋糕，他就把烘培师请家里，一点点跟着学，他把咖啡牛奶全都换成宋白喜欢的抹茶味，加上足够的糖，看着对方吃的开心，他就跟着开心。

可是有一天，他的幻境破了。

在心理医生强行将他拉出幻境时，一直笑得开心的宋白忽然满脸痛苦的看着他，转身毅然决然从窗户跳了下去，死在了血泊里。

回到现实的他终于接受了宋白已经去世的事实，可是他的支柱也不在了。

厉行舟彻底疯了。

他被很多人骂过疯子，也被宋白骂过，可是真正疯掉的那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疯子。

疯到清醒的时候特别清醒，糊涂的时候一片空白，从反应迟缓，到失去语言能力，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重生回来那会儿，厉行舟病得特别厉害，自闭，失语，严重的精神疾病，对于一个集团掌舵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为了不引起动荡，对外只能封锁消息。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段时间不仅集团人心浮动，就是厉家那群牛鬼蛇神也不安分。

厉行舟清醒的时候也很茫然，他的幻境里不该没有宋白，可是为什么有所有人就是没有他呢？直到有一天，他被方雪和刘阳扶着从心理医生诊室出来，在街对面不太起眼的广告牌上看到了他。

虽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但厉行舟还是犹如醍醐灌顶，瞬间从混沌清醒过来。

也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不是幻境，他回来了，回到了他们相遇之前。

为了给他一个全新的自己，厉行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雷厉风行摆平公司和厉家那些麻烦，彻底夺下家主权，专注机甲研发，为的就是在虫族入侵之前做好准备，避免无谓的惨烈牺牲。

所以突然听宋白提到黑洞，厉行舟心脏狠狠一跳，连呼吸都出现了暂停，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连制作蛋糕的步骤都没乱手没抖。

但不得不说，话题被宋白自己岔开，还是让他松了口气的。

“厉行舟，厉行舟？”

眼看厉行舟忽然不说话了，宋白歪头去看他的眼睛：“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

厉行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宋白好奇：“什么问题？”

“奶油容易发胖，你要胖出啤酒肚，我还能不能做到，一如既往的爱你。”

厉行舟语气认真，看到宋白震惊瞪大的双眼，笑意不自觉蔓延至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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