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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稚秋想了想，从自己的胸口摸出在船上画的那几张火炮设计图：“防身用，老先生，您替我瞧瞧，我想用在这个器物上。”

小老头放下酒壶，手随意地在衣衫上擦了擦，接过图纸：“小老儿给你来瞧一瞧。”

越瞧小老头眼睛里面迸发出越亮的光：“吼哟，小公子你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呀？”

颜稚秋十指交叉：“是我自己画的。”

小老头一下子兴奋起来：“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呐，你还有这本事。

这样，小公子你把这个给我，三年就就不用了，怎么样？”

“不行。”

颜稚秋斩钉截铁地拒绝。

小老头继续说：“那你卖给我？卖给我怎么样？我出三十两银子。”

颜稚秋摇头。

“金子。”

小老头不肯放弃。

颜稚秋伸出手：“先生，图纸我不会卖的，如果您做不了，请将它还给我。”

小老头摸索着智障，恋恋不舍地不愿意松手。

颜稚秋渐渐没了耐心，这是他要送给梁雁的新年礼物绝不会轻易交给别人，他给身后的影七使了个眼色：“小七，给我抢回来。”

影七大步上前，徐湘灵来不及阻止，一下就给小老头按倒了。

“能做，能做，我能做！”

小老头大声嚎叫。

“小七，放开。”

颜稚秋吩咐。

小老头哎呦哎呦地叫唤了两声，揉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道：“五天，五天以后你来取。”

颜稚秋：“那就麻烦先生了。”

众人就要走，小老头扒拉扒拉爬到徐湘灵的脚边拽住她的裙角，徐湘灵低头看他。

小老头问道：“灵丫头，三年酒水，说话可要算话哦。”

徐湘灵笑道：“自然算话，五日之期，欢迎杨先生来徐府吃酒，我给您开后门。”

“徐府？哪个徐府？”

小老头皱眉。

徐湘灵：“江南独一无二的那个徐府。”

小老头又又又一次震惊：“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呐。”

从巷子里面出来时已过了晌午，徐湘灵估摸着回家也过了饭点就提议颜稚秋，他们可以一起去市里的酒楼吃顿饭，颜稚秋见那小老头造物之神奇，心中对火药的担忧也就没了，出来巷子也感觉到了饿，遂欣然接受。

市中最大的那间酒楼，叫福味楼，同样也镶嵌着象征徐家产业的金玉牌匾。

店里伙计热情地招待过来。

徐湘灵：“去开顶楼那间暖阁包厢，上最贵的那一桌宴席。”

伙计有点为难：“这……大小姐，楼上暖阁有客人了。”

郡主请我们吃饭徐湘灵端着姿态，问道：“我有没有说过，暖阁包厢是要留着给徐府上贵客以备不时之需用的，谁允许你们私自让别的客人占用的。

叫你们掌柜的来给我回话！”

“是是是。”

酒楼的伙计唯唯诺诺地叫来掌柜。

掌柜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见到徐湘灵就给她搬了个凳子让她坐，随后开始连连道歉道不是。

徐湘灵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她站在颜稚秋身旁不动，偏要掌柜的给他个答复，她道：“掌柜同我讲讲，楼上是哪位贵人啊？”

“是……是……”

掌柜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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