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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该是犯人能享的福祉。
如果这是一种拷问手段,她只能说,魔境这招,高,忒高呀!
不动用一鞭一刀,逼人流尽鼻血而亡啊!
“美仙究竟是谁?”
托腮的美男子一开口,便是这问题。
这已是她从他口中,第二次听见“美仙”
之名。
她心想:我明明不认识啥美仙丑仙的,你何苦一直追问我美仙是谁?我才想问问你,美仙是你哪一房魔妾哩!
“……有没有可能,是魔主您的初恋情人?”
她同情他贵人多忘事,乐意帮他一块想想。
他眯着眸看她,这表情她是懂的,好吧,看来不是初恋情人……“会不会是您娘亲的闺名儿?”
她只好往更深一层瞎猜。
“美仙这个名字,是出自你之口。”
“我?怎可能,我很确定,我没有友人是这名字。”
她相当迅速将仙界众班仙侪扳指数过一遍,无论羽化的、堕天的、殒世的,真没人叫美仙。
他先是静默,似在审视,她是否撒谎。
她勇敢回视他,眼里一片光明坦荡、骗你我是小狗的正向光辉。
“你吻着我的时候,脱口而出。”
他说得更明白些。
她先是一怔,眨眼两记,眸光突亮:“呀我知道了,是魔主您梦见的吧?您把梦与现实,混淆在一块了,我哪时吻过你,这梦太荒谬哈哈哈哈哈哈……”
她猛拍大腿在笑。
“你脖子上,还留着证据。”
他长指点了点颈侧位置,提醒她。
她当然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些什么,鲜艳的紫红瘀血,全都还没消哩。
“我脖子上这些……不是在火池遇见敌人偷袭,被敌人拿魔尾卷起来,这样甩又那样摔……留下的伤痕?”
她捂住脖颈,一脸愕然。
他嗤笑了声,不答。
“你这是在试味道吗?!”
把人咬成这样,是多饿呀!
“先动口的,是你,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还”
的时候,追加了几倍。
“这不可能,我喜神天尊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随和但不随便,怎么可能是我先动口——”
她思绪比她的连珠炮转动更快,把火池共浴的景况,重新回想一遍,立马抓到重点:“酒,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
幸好不是个傻的。
他道:“酒,倒是没问题,问题在于……喝三杯,会醉。”
“你一开始没说!”
现在说又有啥狗屁用?!
“你也没问。”
“你还一直替我斟酒!”
心怀不轨了根本!
“你自己讨的。”
酒盏老往他面前挪,无声催促,他降尊纤贵替她倒满,她是该千恩万谢。
她这下才知道懊恼,脸腮涨红,热气直窜脑门,咕噜咕噜沸腾,仿佛下肚的那几杯酒,到此刻还在发作,害她一时只觉得脑袋浑沌,暂时挖不出字句回击他。
忧歌一边欣赏她罕见的羞赧,一边替她还原当时真相,续道:“你醉后,自己攀附上来,从我的手心开始,一路吻上去,像我身上沾糖蜜似的,强吻我时,还埋怨我太矜持,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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