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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切有我（第2页）

&esp;&esp;再说这日，赵野驾了一辆马拉的敞车来接人，原婉然养了一群鸡，本来打算留几只装进鸡笼放上车带走，余者送人，方便请托他们帮忙巡韩家屋子、转告韩一她的去向。

临了念头一转，她通通送了出去，好省去装笼的工夫，赶紧进城。

她送郑、邓两位大娘和官老爷子的鸡比旁人多，而且最肥大。

&esp;&esp;众人连声道谢，因原婉然搬家，要收拾行李，不便多留打扰，很快散了去，邓、郑大娘多留了一会儿，李大则最后才走。

&esp;&esp;那高塔般的猎户看看原婉然，看看赵野，夫妻俩青春貌美，十分登对，不免自惭形秽。

&esp;&esp;“韩嫂子……”

李大顿了半天，末了只说：“你好好保重。”

又认真叮嘱赵野：“好好待她。”

&esp;&esp;原婉然捏把冷汗，她感激李大好心，但他一个外男插手她和赵野的夫妻家事，会不会勾动赵野肝火？

&esp;&esp;“自然。”

赵野答道，心平气和。

&esp;&esp;李大叹口气，一半惆怅一半欣慰，大步离开。

&esp;&esp;“他待你倒是真心，”

赵野对颇为意外的原婉然说：“这种落水狗我不打。”

&esp;&esp;提到狗，原婉然心中一动，当下却不便多说，进屋整理行囊。

&esp;&esp;赵野早有搬家的话，让她准备好只带她的私人物什细软，家具器物、碗筷瓢盆全留下，到了京城他自会置办安排。

&esp;&esp;原婉然赞同这么做，尽管京城住处另外布置得多费钱，但日后韩一回来，屋外草木、屋里布置都是老样子，必然心里踏实。

&esp;&esp;原婉然的东西少，不花多少工夫便搬运停当，奔向京城。

&esp;&esp;大敞车缓缓驶过乡间大路，原婉然让赵野催马匹跑快些，“趁早上衙门，把韩家的田地、屋子过到你名下。”

&esp;&esp;与她并肩坐在驾座的赵野笑了，“怎么，田契会咬你的小手指头？”

&esp;&esp;“我哥嫂……”

原婉然说起“哥嫂”

两字，像吞了苍蝇，皱起小脸，“蔡重受伤，开销大，哪天他们没钱，保不定又变着法子打坏主意，能防的还是防着点。”

&esp;&esp;赵野摸摸原婉然的头，难得正经，“别担心，有我在。”

&esp;&esp;原婉然回以感激一笑，可心底疑惑和不安翻搅着，像面粉和滚水，搅拌成团，随着时间发酵，越胀越大，梗得她难受。

&esp;&esp;马车行了一程，原婉然举目四望，附近旷野无人影。

她考虑再叁，几次开口又闭上。

&esp;&esp;“有话直说。”

赵野执缰绳，一径望向前方。

&esp;&esp;原婉然迟疑一会儿，“我说了，说的不对，你别生气。”

&esp;&esp;赵野笑道：“能气着我，算你本事。

说吧。”

&esp;&esp;她再次环视四下，明知无人，依然轻轻说：“是你放狗咬蔡重吗？”

&esp;&esp;赵野不动声色，随口反问：“为什么这么猜？”

&esp;&esp;“李大讲，野狗扑倒蔡重咬他……咬‘那里’。

人躺平了，哪儿都能咬，野狗为什么偏偏拣‘那里’咬到稀烂？倒像专门冲着‘那里’去似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能弄狗来，指哪咬哪。”

&esp;&esp;“没准野狗就爱跟那话儿过不去呢？”

赵野戏谑，见原婉然不响，摸摸她的头，“不要紧，你说下去。”

&esp;&esp;赵野一派轻松，似乎并不忌讳深究这事，原婉然便放胆道：“倘使蔡重挨咬是遭人设计，设计他的人那会子准在附近，才好拿捏时机，认准人，指挥狗扑咬。

蔡重或别人怀疑这事有鬼，必要往他仇家里找嫌犯，那会子可能出现在附近的人都担着嫌疑。

上回你让我别提你的行踪，今天向村人假装这几天才到家，正好把自己摘干净，让别人疑心不到你身上。”

&esp;&esp;赵野笑着轻捏捏她面颊，“我娘子挺伶俐的，一猜就中。”

&esp;&esp;真的是赵野……原婉然睁圆眸子，她多少认定蔡重受伤出自丈夫手笔，可得到证实，犹然免不了惊吓——害人伤残、断子绝孙，事体非同小可。

&esp;&esp;赵野收回手，“吓着你了？”

&esp;&esp;原婉然吶吶道：“打他一顿便够了。”

&esp;&esp;赵野轩眉，“这样你就气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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