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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哑然，她接道：&ldo;我自找不痛快，我贱。

&rdo;&ldo;行了。

&rdo;钟文拍拍她的肩膀，&ldo;别尽说些没用的。

&rdo;窦寇讪讪的干笑两声，手掌往膝盖上搓搓，&ldo;嗯，说说我那剧本吧。

&rdo;这丫头又往心里憋了，钟文十分熟悉她这个习惯性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不过事关人家感情问题，他也爱莫能助，把手递到她眼前，&ldo;起来说话，坐地上难看还挡道。

&rdo;窦寇搭着他站起来，半眯眼顺势看看天空，&ldo;几点了？&rdo;钟文抬起手腕看表，&ldo;快四点了。

&rdo;&ldo;都这钟点啦？怪不得肚子好饿。

&rdo;钟文不赞同的斜她一眼，&ldo;你也想整个胃穿孔？&rdo;&ldo;哎，不是故意的。

&rdo;窦寇摸摸肚子，&ldo;咱们找地儿吃饭，边吃边聊。

&rdo;钟文没辙，率先移步，窦寇跟上。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快餐店，钟文生怕饿坏了她，一口气点了一大堆东西，而窦寇没跟他客气，吃的喝的一上桌便抓起来大快朵颐。

钟文啜了口冰绿茶，见她狼吞虎咽的熊样儿不得不提醒她：&ldo;吃慢点，当心噎着。

&rdo;窦寇奋力吞下满嘴的食物，口齿不清道：&ldo;到底谁看中了咱的本子？&rdo;&ldo;羯艺。

&rdo;窦寇一愣，喃喃嗫嚅：&ldo;羯艺？欧阳家的那个羯艺么？这……不能够吧？&rdo;目前圈内有两大名气响当当的金牌制作人，分别是梅楷和欧阳羯。

众所周知梅楷主要侧重于影视剧制作，欧阳羯则致力于舞台剧、歌舞剧制作，二者分庭抗礼，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只要出自他们之手的作品均又叫好又叫座，梦想与他们合作从而扬名立万的人不知凡几，由此可知他们两家的门槛有多高，名不见经传的窦寇压根想都不敢想。

&ldo;别说你意外，接到羯艺打来的电话，我都傻了半天说不出话。

&rdo;钟文不堪回首的连连叹笑。

窦寇拿纸巾抹把嘴，&ldo;你啥时候帮我投的羯艺，从来没听你说过呀？&rdo;钟文说：&ldo;我没投，你还记得前阵子你参加了&lso;新人新秀扶植计划&rso;不？羯艺就从那边收的本子。

&rdo;&ldo;噢……所以，我这只瞎猫就撞上欧阳羯那只死耗子了？&rdo;这未免也太坑爹的走运了吧？&ldo;滚，你才是死耗子，亏你成天码字写文，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rdo;钟文哼了哼，遂又道：&ldo;你以为日理万机的欧阳羯有闲工夫搭理你们这些个&lso;新人新秀&rso;？他助手负责处理的，据说一起挑了七八个本子，往后还得继续筛选，相当于过五关斩六将，你也就刚过了一关。

&rdo;窦寇听完心拔凉拔凉的，类似这样的事情她遇过不止一次两次，所谓&ldo;甄选剧本&rdo;通常都是制作公司为下部新作宣传造势的伎俩，其实早有&ldo;内定&rdo;，看来强势如&ldo;羯艺&rdo;也免不了&ldo;与时俱进&rdo;一把，先前的雀跃瞬间化为乌有，不禁淡嘲：&ldo;敢情这画在墙上的大饼还指不定算谁的，是这意思吧？&rdo;&ldo;你有点自信行不行？让羯艺看中已经是一种光荣了，即使最后被涮出来，你的身价也水涨船高，起码不再是那种放屁都不响的无名小卒。

&rdo;窦寇砸吧砸吧嘴，懒洋洋的说：&ldo;跟羯艺扯上点关系就能咸鱼翻身，那不如直接让欧阳羯翻我绿头牌，乐得一夜成名。

&rdo;钟文瞪着她无语凝咽，过了几分钟才说：&ldo;我发现你贫起来的时候比孔岫有过之无不及。

&rdo;&ldo;不是我想贫，主要羯艺来头太大，我哪儿罩得住？不用预见根本明摆着空欢喜一场，我只好苦中作乐。

&rdo;当她愿意么？只怪现实残酷。

大家同事多年钟文自是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更希望&ldo;羯艺&rdo;是慧眼识珠的&ldo;伯乐&rdo;，能看中她这匹&ldo;千里马&rdo;，所以鼓励道：&ldo;得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用不着这么快灭自己士气，赶明儿去羯艺开会，听听他们对你剧本的意见，然后回家好好修改，多努把力，机会来了要懂得把握。

&rdo;窦寇嗤一声笑，努力什么？努力为他人做嫁衣？瞥了瞥钟文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怕他拎她耳朵唧唧歪歪碎碎念，赶紧点头称是心里却是相当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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