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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ldo;好，好好好。

&rdo;余卫国怒极反笑，点头，&ldo;从今往后，别再说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rdo;余兮兮眼睛红得能滴出血，咬牙，勾嘴角：&ldo;……如你所愿。

&rdo;余凌眉头越皱越紧，&ldo;爸爸，现在你们都在气头上，不如……&rdo;余卫国冷声：&ldo;闭嘴。

&rdo;&ldo;……&rdo;余兮兮转过头，伸手用力握住余凌的肩，嗓音柔下几分：&ldo;好好照顾自己和余夫人。

&rdo;话说完，她用手背拭去嘴角血丝，转身大步离去。

背后的人急得追上来：&ldo;兮兮！

兮……&rdo;呼喊声散落在风中，远去，模糊，最终再听不清。

余兮兮步子加快。

夏季的夜，竟冷得像寒冬。

和余卫国的关系彻底僵死，当晚，余兮兮洗完头没吹，直接睡下。

这一觉辗转反侧，梦境一个接一个，不曾间断。

时而梦见小时候过年，自己骑在余卫国的肩头逛灯会；时而梦见六年前，废弃厂房中，火光，鲜血，黑背的尸体……天明时分醒来，四肢疲软头痛欲裂，嗓子眼儿干涩涩地疼，是感冒的症状。

她皱眉，强打精神爬起床，没找着感冒药，于是喝了几杯水便出门上班。

一路浑浑噩噩，到基地时，余兮兮万没想到，屋漏竟真的会遇上连夜雨‐‐她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军犬兵便从门外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ldo;余医生……&rdo;那人喊她，语气很焦急。

余兮兮整个人都是昏的，反应几秒才认出是李成，皱起眉，声音出口哑得不像话：&ldo;怎么了小李同志？&rdo;李成咬了咬牙，迟疑片刻才道：&ldo;余医生，啸天和逐日这两只犬，从昨晚开始就出现了腹泻现象，这会儿都没好转。

&rdo;&ldo;……&rdo;余兮兮一惊，猛地起身往外走，沉声道，&ldo;严重么？&rdo;李成大步跟在后面儿，脸色极难看，&ldo;看上去不太好。

&rdo;&ldo;除了腹泻之外有没有其它症状？&rdo;她脸色苍白，捂嘴咳嗽几声，问。

&ldo;没有。

&rdo;余兮兮心头一沉，脑子里蓦然闪现四个字：药物中毒。

紧接着问：&ldo;除了三餐饮食之外，它们有没有吃过其他东西？&rdo;&ldo;……&rdo;李成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ldo;没有。

&rdo;事发突然又紧急，余兮兮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咬咬牙，小跑着往军犬生活区赶。

进了大门抬眼看，里头已经有不少人，除了军犬兵和另两个兽医师外，还有另外几个穿军装的人。

余兮兮狐疑，低身问：&ldo;那些都是谁？&rdo;李成道：&ldo;今天刚好有军分区的首长过来参观，军区政治处那边也派了人接待。

&rdo;皱眉低骂，&ldo;妈的，正好遇上这事儿。

&rdo;&ldo;……&rdo;余兮兮抿了抿唇，拨开人墙往里面走：&ldo;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rdo;单间内，两只送来不久的防暴犬倒在地上，双目无神，舌头耷外边儿，身躯也在轻微抽搐。

周围一圈儿人，一个穿白大褂的兽医师正在给两只犬做初步诊断。

余兮兮快步上前弯腰察看，沉声道：&ldo;应该是药物中毒。

&rdo;旁边的兽医点头，&ldo;嗯，我刚看了下，判断是误服了胆碱类或者洋地黄类药物。

&rdo;然后侧目看她，&ldo;你是啸天和逐日的负责医师，最近给他们用什么药了么？&rdo;余兮兮道：&ldo;这两只犬年纪大了，消化不好，我给他们配了一些有助消化的药物，不可能导致中毒。

&rdo;&ldo;会不会导致中毒得先检查，光凭你说可不行。

&rdo;边儿上传出道女人嗓音，语气寻常，&ldo;而且，看你这么年轻，临床经验不足，配错药也不是不可能。

&rdo;&ldo;……&rdo;余兮兮静片刻，起身，转头；英姿飒爽的女军官端立在人群中，表情严肃，一派的刚正不阿。

她淡淡移开视线，&ldo;某些人走哪儿哪儿就没好事，瘟神么。

&rdo;陈梳笑了下，并未做声。

很快便有军犬兵把啸天和逐日吃的药物送了过来，之前那位女兽医接过来，眯眼端详一番，又闻了闻，忽的脸色微变。

余兮兮皱眉，&ldo;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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