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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红莲走过来将她的手臂抬起说道：&ldo;忍着点。

&rdo;&ldo;嗯？&rdo;木剑一划，一道血口在沈青颜的手臂上绽开，鲜血从伤口留下，越红莲用小罐子将沈青颜的血装好，摇晃了一下：&ldo;没想到妖气很臭，血却很香，我都想要吃上一口。

&rdo;沈青颜白她一眼，不再理会。

越红莲把沈青颜的血交给蒋公，交代他用这血煮凤仙花根后让家里人都喝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蛇毒就能全数清除。

蒋公看见蒋宥文康复，老泪婆娑，差点给越红莲跪下了。

越红莲将他扶起笑道：&ldo;好说好说，恩情这种事儿哪用行此大礼。

&rdo;蒋公疑惑：&ldo;那……&rdo;越红莲手伸进蒋公的袖子里，勾起手指比了一个&ldo;玖&rdo;，蒋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长安城西市素来繁华，胡家酒肆门前有歌妓舞伎表演招揽生意。

拿了九两金子先去兑了一大口袋铜钱的越红莲挑了一家胡姬最漂亮的酒肆走了进去。

沈青颜最烦这种嘈杂的场所，一点都不想跟进去。

越红莲前脚都踏进去了，却发现沈青颜还站在门口，目光飘移，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样子。

越红莲勾勾手指，沈青颜惊呼一声飞了进来，撞到越红莲的怀中。

&ldo;你这……&rdo;沈青颜愤怒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平生，存稿箱君就shi了，就要开始裸奔了……哎☆、蛇妖青颜&ldo;是不是我说了关于我的事情，仙君就会将十二灵妖的事情告知？&rdo;沈青颜问得小心翼翼的。

事实证明沈青颜果然是太天真了，越红莲笑得真心真意，说出的话却让沈青颜差点气死：&ldo;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rdo;其实就是个笑得虚情假意有恃无恐正在钓鱼且专门坑人的混账吧。

这次来长安城之前师父根本就没有跟她说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说：&ldo;青儿，你终于修成人形，继续在这小小的巫山之上也不会有更多的长进。

你现在的妖力足以和那些千年的灵妖们抗衡，但若真的对战，你肯定也是会输的，你知道真正的区别在哪里吗？&rdo;沈青颜摇头：&ldo;还望师父指教。

&rdo;&ldo;咱们为妖者之所以要修炼人身，就是为了能够接近人类。

人类的气血是我们延年益寿提升妖力的最好饲料。

那些千年灵妖在得到人形之后就混入人间，和人类的相处中愈发精明狡猾，从人类身上学到的那些荤招才能让下妖迅速成长为灵妖。

&rdo;沈青颜担忧：&ldo;师父，人类是不是很可怕很厉害呢？&rdo;她很少接触人类，在还是一条平凡的小蛇时曾经险些被人猎杀。

已经五百年没有见过人类，在她印象里强壮又邪恶的人类让她不安。

&ldo;人类？人类是四界中最孱弱的，他们是我们妖族的养料，天生为我族所食而生。

今次，为师就带你下山，到人界修炼去。

为师会教授你猎食之道，你可要上心学习啊。

&rdo;沈青颜应承之后心中有一大疑惑：人类如此凶猛怎么可能孱弱又怎么会是养料？当她们从巫山之巅下山，路上偶遇一位樵夫，沈玉便掩面对沈青颜说道：&ldo;你且看仔细为师如何去吸取人类精气，离开巫山没有山神仙气供你食用，往后吃食人气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rdo;沈青颜亲眼看见沈玉趴在树底下娇喘，将那樵夫勾了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那樵夫连呼喊的气力和时间都没有，转瞬就化作了一叶枯枝……&ldo;瞧见了吗？就是这般吸食人气。

&rdo;沈玉将樵夫丢到一边，抹了抹艳红的唇，&ldo;不过到了长安城里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那儿虽是人界却埋伏了四界之物，一不小心就容易惹祸上身。

人的精气还是要吸食的，但要隐蔽……&rdo;&ldo;所以。

&rdo;越红莲夹了一块羊肉细嚼慢咽，&ldo;你师父早就知道长安城内其他灵妖的下落？&rdo;沈青颜愣了一下，很诚实地回答：&ldo;这，我不知晓。

&rdo;越红莲一边摇头笑一边夹了一块羊肉到沈青颜的碗中：&ldo;你这五百年来到底是怎么修行的？我真想去巫山瞧上一瞧，看那里是否都是像你一般纯真小蛇。

&rdo;&ldo;……红莲上仙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rdo;&ldo;好好，我不打岔，你快快接着说。

&rdo;&ldo;我已经说了自己的来处，仙君是否也该说些什么来交换了？&rdo;&ldo;讨价还价的时候还算是灵光，好吧，那我就说一些，不然该被说三千年的上仙欺负五百年的小蛇了。

&rdo;沈青颜心中一紧‐‐她竟有三千年的道行，就连师父也才修炼了不到两千年呢……看来北斗仙君的仙丹的确也灵光，吃下之后竟能修补一千多年的道行和这仙君打个平手……&ldo;请仙君明言，吾自当洗耳恭听。

&rdo;越红莲三千年的道行让沈青颜有些震惊，她以为像师父沈玉那般的修行就已经是天上人间难得的毅力，没想到人外有妖，妖外有仙，于是对越红莲说话的态度忽然就变得恭敬起来。

&ldo;吾已言明了。

&rdo;&ldo;啊？&rdo;沈青颜恍然，&ldo;何时言明的。

&rdo;&ldo;三千年啊。

&rdo;越红莲道，&ldo;你告知我你修行五百年，我告知你我有三千年道行，已然等价交换了。

哎博士，上壶好茶，羊肉有些膻了，发腻，吃点咸的解解腻。

&rdo;将目光从茶博士身上移回来，越红线对着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沈青颜道，&ldo;来，咱们接着说。

&rdo;&ldo;我说了那么一大段……仙君就一句话带过，这算是扯平了么……&rdo;沈青颜觉得自从和越红莲相遇之后，她已经在不断学习自控能力并有了长足的进步。

&ldo;哎？难道这还不算是扯平？只是我言简意赅而小蛇你实在啰嗦得紧。

&rdo;不不，自控力什么的还是撇到一边去，沈青颜真的很想对着越红莲那张总是含笑的脸给一巴掌上去……沈青颜一点都不想要在继续说以免觉得自己是个任越红莲摆布的蠢蛋。

可是关于师父的事情越红莲还只字未提，沈青颜又不甘心就此将话题打断。

眼看那几大盘的羊肉和熏鸡都要被越红莲一人吃完，沈青颜决定还是继续不公平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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