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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带点茫然地走近对方：&ldo;教授，有什么问题吗？&rdo;&ldo;‐‐什么问题？你问我有什么问题！

？&rdo;斯内普骤然抬头，深黑的眼睛死死盯住哈利。

&ldo;教授？&rdo;被吓了一跳，哈利反而冷静下来，只询问地看着对方。

斯内普的眼神一瞬变得空洞幽深。

……大脑封闭术？哈利脑海里掠过一个名词，转眼又觉自己可笑‐‐对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运用大脑封闭术？&ldo;今晚八点，劳动服务。

&rdo;斯内普冷不丁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哈利觉得对方的声音相较平时尤为生硬。

而且劳动服务？哈利想问为什么，但看着对方的脸色，他明智地将问题吞回肚子里：&ldo;是的，教授……是去费尔奇那里？&rdo;&ldo;不，&rdo;斯内普冷冷说，目光依旧紧盯哈利面孔，&ldo;鉴于您的种种行为，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雷文斯先生，地点在地窖，我的办公室。

&rdo;&ldo;呃……&rdo;在斯内普仿佛吃人的目光注视下，哈利乖觉说，&ldo;是的，我明白了。

&rdo;天知道他完全没有明白哪怕一丁点的问题。

晚餐时分，餐厅一如既往地热闹。

从魔药课教室走出来，哈利刚好赶上霍格沃茨的晚餐时间，还在思索斯内普忽然的失态，他一边茫然地翻动自己的笔记本，一边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

然后，他听见‐‐&ldo;他今天居然真的去天文台了！

&rdo;&ldo;你没有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完全黑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居然敢在斯莱特林院子的课上迟到！

&rdo;&ldo;说什么呢？&rdo;&ldo;就是雷文斯‐‐那个魔药课上迟到的矮子。

&rdo;哈利站在原地，抬起头来。

他离格兰芬多的长桌仅只五步，五步之距，仿若天堑。

哈利站了一会，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人渐渐注意到他了，坐在伊尔身旁的人伸手推推伊尔，提醒对方。

正和周围人说笑的伊尔转过脸来，一下就和哈利对上视线。

他脸上露出了一瞬的慌张和无措，但随之就被浓浓地烦躁与厌恶占据，他说：&ldo;哦，一个斯莱特林？&rdo;哈利抓住了伊尔脸上最初的表情。

慌张和无措‐‐这样的神情显然不是单纯是做坏事被当事人抓到的尴尬，而更因为主人也不并为自己所做事情骄傲自得。

他也觉得不对。

他只是因为讨厌我。

哈利的心再一次柔软下去，他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所需要的代价。

只是当初和那个&ldo;未知&rdo;签订契约时候的条例罢了，哈利，你得到了这么多，总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哈利在心底对自己规劝道。

然后他抬起脸，冲伊尔微笑：&ldo;当然，一个斯莱特林，不过我会更愿意你称呼我的名字‐‐哈利&iddot;雷文斯。

&rdo;说完，他对伊尔点点头，就转身回到斯莱特林的长桌。

银绿色长桌上的排斥忽然明显起来。

哈利不以为意，等着年级的首席拿起刀叉之后就开始自己的晚餐‐‐这是他这几天观察到的‐‐只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初劫盗四人组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

哦，梅林啊。

碧眼救世主为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在心底无声哀嚎。

他和伊尔的关系不会发展成那样子吧？真发展成那样了以后还怎么相处？他和他‐‐……是兄弟啊。

哈利握紧刀叉。

他没有听见，自己心底那一声不为人知的、静悄悄的叹息。

增龄剂和缩龄剂晚上八点整，地窖魔药办公室。

鉴于过于不论提早或者推迟，都会被斯内普找桩般的抓住不放，继而报以冷嘲热讽，这一回哈利是掐着点走进地窖的。

地窖的门在哈利来到之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哈利站在门口吞了口唾沫，在无数次心理建设的基础上又做了一次心理建设，这才微带僵硬地走进魔药办公室。

斯内普的办公室并不是一间温暖的房间。

这一点，哈利在曾经‐‐上一世‐‐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然而暌违十数年，当他再一次踏进这间阴暗的办公室，他依旧忍不住心头一沉。

这间办公室并不是因为没有阳光而显得昏暗，也不是因为架子上密密麻麻的几百个玻璃瓶而显得压抑。

只不过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这里的主人不曾开怀，因之房间昏暗；这里的主人活在过去，因之气氛压抑。

……还是因为莉莉吗？哈利想着。

就算在没有伏地魔、他也不曾做错过那件让他懊悔半生的事情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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