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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不是。

&rdo;&ldo;难道你们都是鬼？&rdo;连照片都拍不下来。

&ldo;我们有一部分顾客是鬼。

&rdo;&ldo;……&rdo;沈冬简直要仰面给他倒下了好吗？杜衡这样一个气质温文尔雅，像学者般的男人眼也不眨的说出这种话‐‐这世界还是唯物的吗？&ldo;你们连鬼的钱都要赚？&rdo;沈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完蛋了。

&ldo;凡人说顾客是上帝，上帝是西方的神吧。

那么只要进超市购物消费，你为什么要管他是人是鬼。

&rdo;沈冬冷汗直冒的追问：&ldo;什么叫凡人说，别告诉我你是神仙。

&rdo;&ldo;还不算是。

&rdo;&ldo;……&rdo;这到底是大言不惭，还是脸皮太厚？沈冬没好声气的说：&ldo;我对贵超市的公司文化没有半点兴趣，作为凡人，我的心脏承受不了在我面前闲逛的顾客种族是鬼。

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要辞职。

&rdo;&ldo;你觉得自己是人？&rdo;杜衡忽然发问。

&ldo;难道我是鬼？&rdo;沈冬很顺手的就把衬衫裤子穿了起来，然后他诡异的发现一件事，这衣服都很合身，然后他打量杜衡，后知后觉的发现杜衡的体格竟然跟自己很相似。

&ldo;你当然不是，山海易购不招聘鬼做员工。

&rdo;杜衡靠在衣柜上，语调柔和，逐渐转为低沉，像一种诡异的蛊惑：&ldo;你难道没有疑惑过。

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山海易购超市，那些警察看不到？你还能看见鬼魂，并跟他说话……&rdo;沈冬的脸色忽青忽白，他突然扑过去死死掐住杜衡的脖子：&ldo;是不是员工餐厅的饭菜，你们在里面放了什么，说！

&rdo;&ldo;……&rdo;山海易购员工食堂，余经理一手指着电视机屏幕一手捶桌子：&ldo;哇哈哈，杜衡暗示到这种程度都能被他歪掉！

这就是凡人说的脱线吗，救命笑死我了！

&rdo;你哪里想不开&ldo;砰！

&rdo;员工餐厅悬挂的电视机屏幕整个爆开，冒出浓浓黑烟，碎片掉了一地都是。

在食堂后面炒菜的厨子老郭闻声跑出来，瞟了眼摊开手一脸无辜状的余经理，面无表情的从布满油渍的外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抽出一支很细的红杆笔，唰唰的往上写。

&ldo;七月十八，余昆损毁餐厅悬挂电视机一台……&rdo;余经理隔了很远都知道老郭在写什么，顿时跳起来辩驳：&ldo;喂，你看清楚，明明是杜衡弄坏它的。

&rdo;&ldo;如果不是你，杜衡为什么要戳爆这个屏幕？&rdo;老郭一边写一边翻白眼。

余经理恼羞成怒，撑着桌子咆哮：&ldo;山海易购是我开的，超市资产所有者是我！

你到底是谁的员工，每月拿谁给你的工资？你的上司是我，又不是杜衡！

&rdo;&ldo;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还不是亲兄弟！

&rdo;老郭淡定的把小本子揣进兜里，走回去继续炒菜。

&ldo;……&rdo;&ldo;啊，对了！

&rdo;老郭忽然伸头说，&ldo;麻烦余经理你去仓库那里搬一台新电视机过来！

&rdo;余经理觉得，这年头日子简直没法混了，谁都不把他当回事！

！

好像听见了余经理的腹诽，老郭一边炒菜，一边上下打量余昆肥硕的身材，笑得口水直流：&ldo;我一直把你当盘菜！

&rdo;余经理果断一溜烟跑走。

那边酒店‐‐沈冬知道自己力气很大，暴怒后就立刻后悔，赶紧将手指略微松开一些，防止一不小心掐断对方颈骨。

但他发现杜衡脸不红气不粗，只是整个人被压在衣柜上不能动。

&ldo;你想杀我？你这样杀不了我。

&rdo;杜衡看着沈冬，表情竟然很平静。

&ldo;我杀你干吗？我又不想去吃免费牢饭。

&rdo;沈冬悻悻的松开手，随便套上酒店房间配置的拖鞋，不耐烦的说：&ldo;我对鬼怪既没有好奇心，也不想参观它们的日常生活，我只想随便找个工作，付得起房租缴得起流量，没事刷刷微博玩玩植物大战僵尸，存够了钱回县城福利院稳定工作，找个妹子结婚开开心心过一辈子，要的就是这种生活，你们不能招聘别的员工吗？我相信这年头不少人都对灵异事件感兴趣，肯定对你们超市死心塌地！

&rdo;杜衡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

只是在听到沈冬说结婚的时候，他目光中有一丝异样。

&ldo;八天工资，按照1500一个月的标准，五十块钱一天总共给四百没问题吧？拿了我就走人，出去也不会对别人说这里有家闹鬼的超市！

&rdo;沈冬恨不得赶紧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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