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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险&rdo;字没有出口，林瞳的表情变得古怪，慢慢松开了紧拥着我的双臂，拉起我的手，一股温暖的灵力线一般透入掌心，&ldo;水生，你‐&rdo;我没回答，其实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我只是贪婪地捕捉这个声音，依恋他温暖的怀抱。

终于发现，其实他们哪一个我都舍不下！

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了。

想想上一次的酣眠，居然还是在那失去记忆的十年间。

神清气爽地醒过来，伸手摸摸怀里，锦囊还在，里面三个小东西安然无恙。

望望已经照到窗棂上的阳光，觉得生命真是美好，想通了的感觉真是美妙。

于是披起衣裳下床，快活得几乎要飞起来。

不对，不是几乎要飞起来，而是身体真的轻如羽毛，好象真的能飞起来呢！

这是怎么回事？体内再也感觉不到玄水珠的寒与明火玉的热，而是说不出的温暖通泰，舒服极了！

记得林瞳说过，神族天生脚步轻盈，我们妖族纵然刻苦修炼，终究是差上一筹。

我修炼数百年，说到飞腾，也只有那么一次。

那还是在神殿的密道外，远远的，看见晓白跪在斩妖台上，寒光闪闪的斩妖剑腾在半空……体内的力量奔腾澎湃，直冲而下！

两个司事前来拦我……在记忆里沉浮着，脚无意识地自己移动，直到听到林族长的声音，才发觉走错了路。

&ldo;……瞳儿，你，你说什么？&rdo;林瞳的声音平静淡定：&ldo;父亲，您刚才已经听到了，我说得很清楚，我能出炼所，并不是因为已经净化了自己的灵力，而是因为两种力量完全融合了。

&rdo;林族长的声音微微发颤：&ldo;瞳儿，这不可能！

炼所只能容纳我族最纯净的灵力，你若未能净化灵力，绝不可能出得炼所！

&rdo;林瞳淡淡一笑：&ldo;父亲，您难道没想过，若是我已净化了灵力，炼所为何崩塌？水生本是妖族，又怎能安然走出冰焰？&rdo;林族长哑口无言，半晌才说：&ldo;若真如你所说，那数万年来，我麒麟族一直用炼所来作为子弟成年之试，这又做何解释？&rdo;&ldo;这也简单，只因我族子弟未成年时灵力不足，炼所的冰焰威力十足，灵力不足者自然抵受不住……或者，还有一个原因……&rdo;&ldo;是什么？&rdo;&ldo;……或者神族子弟天生灵力亦非纯净，在未成年前无法将体内灵力完全融合贯通‐&rdo;&ldo;瞳儿！

&rdo;林族长骇然，&ldo;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do;林瞳只是淡然一笑：&ldo;我知道。

不过我也说了，这只是可能而已。

&rdo;&ldo;什么可能！

瞳儿你怎能有此等想法！

&rdo;&ldo;其实让我产生这种想法的是水生。

他冲进炼所救我，却安然无恙，我试过他的灵力，本来他体内玄水珠与明火玉的阴阳二力相对独立，现在却完全融合。

我想，他能在冰焰之中仍然不损毫发，大约便是这个道理。

&rdo;&ldo;又是水生！

瞳儿你，你‐&rdo;&ldo;父亲，水生我是不会放手的。

龙广想必已经向您提过让水生接任银光殿一事了吧？&rdo;&ldo;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水生虽然灵力出众，但毕竟是妖……&rdo;&ldo;父亲，您以为神与妖之间有多大的差别？&rdo;&ldo;什么！

&rdo;林族长大惊，&ldo;瞳儿你说什么！

神与妖之别南辕北辙，怎么可能混为一谈？&rdo;&ldo;南辕北辙？&rdo;林瞳微微一笑，&ldo;父亲，历来都说天圆地方，所以才有南辕北辙的说法；但，若这地并非方平之势呢？&rdo;&ldo;什么？&rdo;林族长有些糊涂了。

&ldo;如果地与天同，均是圆球呢？那么南辕北辙，终将殊途同归而已。

&rdo;林族长震惊的表情让我在暗处看了竟然有些不忍。

他呆了很久，才慢慢地说：&ldo;瞳儿你，你竟有这种想法……罢了，我年纪大了，天界终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水生，那孩子竟肯为你冲进炼所……也算难得了。

只是，他身边还有那只狐精，九凤，还有无忌，你，你想过么？&rdo;林瞳一笑，笑容说不出的清透：&ldo;若没有想通，我也出不了炼所。

晓白也好，迷神也好，无忌也好，不论是神是妖是鬼，他们对水生的情意并不在我之下，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离开，或者要求水生放弃？所以，我们都不是会放手的人，也，只好如此了。

&rdo;他轻轻一叹，&ldo;何况，神殿已有卜辞：四神毁弃，新纪始立。

父亲，您可想过这两句话的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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