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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枣，拒绝和为师双修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rdo;重羽一本正经道，&ldo;你不是一直想修炼成仙吗？若是和为师双修……&rdo;&ldo;徒儿不要。

&rdo;唐枣说得极快。

重羽一愣，眸色澄澈，道：&ldo;不要什么？&rdo;唐枣抬头看着重羽，言辞坚定道：&ldo;徒儿不想当神仙了。

&rdo;就是因为不想和他双修，所以才说谎不要当神仙？重羽的脸色不大好，但哪里舍得苛责她，小徒儿有多想成仙，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为了不与他双修，竟说出这等话。

……果真这般嫌弃自己？重羽颇为失意。

&ldo;师父？&rdo;唐枣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重羽并未发怒，只是伸手摩挲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ldo;为师想知道原因。

&rdo;若她真的不愿，以后……他就不勉强她，谁让他疼她呢？难得师父的脾气这么好，唐枣斟酌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垂着眸子，声音低低却是极为清晰，&ldo;因为……仙魔殊途。

&rdo;‐‐双修是为了成仙，而成了仙，便是同师父殊途……而她，不愿。

：一起‐‐原来……已经知道了？重羽眸色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头看着小徒儿的脸，见她双眸泪眼汪汪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关于自己的身份，起初他真的是不在乎，可是时间久了，每每骗小徒儿蹭仙气，他便觉得心虚。

她会拜他为师，会敬他爱他，三年来乖巧懂事，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是仙君，而她是一个怀揣着修仙梦的小枣妖。

在魔宫这么久，小徒儿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一是因为她性子单纯，二是因为……自己有意为之。

可如今，她竟知道了。

若不知道，怎么会说出仙魔殊途的话语，她知道自己是魔，不想修仙……是因为不愿与他殊途。

七万年来，他身边都没什么人，能处的来的，不过也就是扶宴扶月兄妹二人，如今多了这么一个，不过三年的时日，便让他离不开了。

&ldo;小枣，是为师不好。

&rdo;重羽哑声道，嗓音低沉而悦耳。

唐枣摇了摇头，道：&ldo;没有……师父很好。

&rdo;师父疼着她护着她，教她法术，她都是知道的。

重羽忙将小徒儿揽进怀里，柔声道：&ldo;为师没有告知你真相，是为师的错。

&rdo;以前他不屑这些，如今在乎小徒儿，他才知自己愧对她。

唐枣靠在师父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师父的腰际，闷声道：&ldo;徒儿不想修仙了，以后师父别提了，行吗？&rdo;她不会离开师父的，师父习惯了她的照顾，习惯了她做的饭食，若是她成了神仙，岂不是不能再伺候他了。

重羽嗯了一声，松了松手，低头看着她的脸，道：&ldo;你是何时知道的？&rdo;小徒儿性子单纯，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如今这言语间，只怕早就知道这里是魔宫，而他也并非仙君。

小徒儿日日相伴左右，他却没有丝毫察觉到她的情绪，究竟是小徒儿掩饰的太好，还是他太过于疏忽？师父问了，唐枣便如实回答，粉唇翕了翕，低声道：&ldo;那日，师父将慕蘅关了起来，徒儿私自放走慕蘅时，便问了他有关师父的事。

&rdo;之前慕蘅的话语让她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有些察觉，才出言相问。

原来那时便已经知道了。

重羽一愣，小心翼翼问道：&ldo;那你为何不生为师的气？&rdo;他骗了她，她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他这个傻徒儿，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将心里藏在心里，还要忍受他的坏脾气……唐枣想了想，也不想隐瞒，道：&ldo;刚知道的时候，徒儿的确有些生气，只是……&rdo;唐枣顿了顿，仰头看着重羽，一双眸子极是清澈漂亮，&ldo;你是师父啊，这三年来，待徒儿这么好，不管是不是神仙，你都是徒儿的师父。

&rdo;师父不嫌弃她道行低微收她为徒，她自然也不能因为师父的身份而心中不悦，再说……师父亦是从未同她说过，他是仙君，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先入为主。

‐‐她不怪师父。

说是不感动，那便是骗人的。

重羽心里开心，更多的，则是对小徒儿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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