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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也看到过桑暖的手很白，但是因为从没想过她会用毒，便没放在心上，想不到……听了夙素的话，桑暖紧了紧纤细的手指，倒是没有反驳。

&ldo;还记得它么？&rdo;夙素拿出小兜轻轻一抖，一块墨色的布条飘然落地，正落在桑暖的脚边，桑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夙素盯着她因为蹙眉，越发艳丽的脸，继续说道：&ldo;只需要一点点血块，一条手臂长活蹦乱跳的鱼不过一个呼吸间就死了，我想那些蟾蜍的毒性，可不是你所说的，不算强吧，又或者是你的血本身就有毒？如果我没猜错，桑冷之所以能挺这么久，也是你这些年来给他用了很多抗毒的药吧。

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浓，你是用自己的血作为药，为桑冷解毒，所以，脸色才会比他更苍白。

&rdo;桑暖轻抚了一下衣袖下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摇摇头，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ldo;我知道你很敏锐也很心细，却没想到，你观察入微到这种程度。

倒是我小看你了。

&rdo;&ldo;若不是你对尸体用毒，那毒性诡异，使得尸体长久不僵，我也不会算错死亡时间。

你不正是看到了我敏锐心细的特质，所以在杀了易武之后，才安排了那一出埋鞋嫁祸的好戏，最后将易浒也引到了那间满是檀香的屋子里。

&rdo;夙素仍是盯着她，从入门到现在，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夙素眼神犀利，直逼人心，桑暖倒也不惧，迎着她的目光，美眸中流光溢彩，&ldo;不管怎么说，易浒死的那天，我和桑冷，甚至是秦芊可都一直在医舍，他的死，又与我何关？就算我有可能在之前就在檀香里下毒，但那日的檀香你们都闻了，可没中毒。

&rdo;既然已经被认定为凶手，必定是有了证据吧，但是那又如何，想让她这么快承认？怎么可能！

她还想再领教一下呢。

&ldo;因为，你还有一个帮凶。

&rdo;夙素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桑暖眉头几不可察的动了动，才继续说道：&ldo;毒并不是下在檀香里的，而在叶冽递给易浒的那一块白色方巾里。

我验过他们三人的口鼻，吴亩和易武鼻子里虽然也有青黑色，却没有易浒明显，那是因为易浒是将白巾直接捂住口鼻，所以他的鼻腔被毒气侵蚀得更加严重。

叶冽，就是你的帮凶，能让你看得上，与之合作的人，身份只怕也不是他所说的什么普通的买卖人吧。

&rdo;一直神色轻松，一脸无所谓的桑暖，脸色终于有些变了，此刻的她，看向夙素的目光冰冷无比，&ldo;你为何肯定是叶冽。

&rdo;她要知道，他们到底输在哪里。

&ldo;这是早上的时候，秦芊给我包扎用的白巾。

&rdo;夙素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缓缓张开，抓在掌心的帕子早已沾满血污也皱得不成样子，夙素毫不介意地展开它，说道：&ldo;叶冽这样的男人可不像随身带帕子的人，不过看那白巾朴素简单，我也没在意，但是秦芊居然也拿出颜色款式都一样的白巾，这就奇怪了，我在船上和秦芊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并没有用手帕的习惯，更不可能拿着和叶冽一模一样的白巾，那么，只有可能是有人给他们的。

&rdo;语尽于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桑暖笑了起来，轻轻地拍着手，清脆的笑声和着拍手的节奏，在这安静的医舍里响起，听着却是那么的刺耳，&ldo;精彩，太精彩了，真是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啊。

&rdo;缓缓收回手，桑暖又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就像是在夙素耳边说话一样，&ldo;真是可惜，利用秦芊确实是个败笔，若不是她抓伤了吴亩，又拿出了方巾，只怕你也没这么容易完全想通，果然愚蠢的人，永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会把毒药交到她的手里，下毒可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可没逼迫她。

&rdo;眼前的人，说话依旧很轻，却再也没有那温和的感觉，像一把锋利的刀刃，能轻易割破你的耳膜，那双以前即使没有暖意，也还算平和的眼，此刻盈满了寒意，邪气的让人心惊。

夙素的心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想要推开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叹道：&ldo;桑暖，此刻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又为什么一定要利用秦芊？&rdo;&ldo;为什么？&rdo;夙素眼中的痛心，更像一根细针，刺在她以为早就冰冷麻木的心上，桑暖冷笑，原来也还会痛，这体验还真是不错呢。

桑暖眼中的邪气更盛，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了一抹残酷的弧度，&ldo;你很喜欢问为什么，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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