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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败坏，一把抓起来，揉成一团，猛地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纸团恨恨扔在地上。

&ldo;把这东西给我拿走！

&rdo;聚在门外正在交头接耳的职员都给他吓了一大跳，急忙散开。

大家的目光从凶神恶煞的白玉堂转移到地上那个纸团，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杨宝儿大着胆子说：&ldo;白总……紫菀姐她……已经走了……&rdo;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

白玉堂左胸一阵激痛，冲着职员吼：&ldo;看什么看！

还有谁想辞职的？今天一口气全说清楚，辞了就别回来！

&rdo;大家纷纷猛摇头。

白玉堂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甩上门。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宝儿为难地看着那个纸团，拣起来放在自己办公桌上。

那天一直到职员下班走尽，白玉堂都关在办公室里没出来。

画廊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灭了，玻璃窗外的夜晚灯火辉煌。

以往这个时候，夏紫菀都会留在最后陪着他，她会轻轻敲门，说：&ldo;今天没约会？来我那里吃饭吧，我给你做粉蒸排骨。

&rdo;白玉堂在昏暗中侧耳倾听许久，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

她是真的走了。

他疲惫地走出办公室。

画廊里寂静无声，职员室空无一人。

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纸团放在一张桌子的一角。

他苦笑一下，把它拿起，仔细展平，收进了怀里。

叶朝枫打来电话的时候展昭正非常难得地在上班的时候偷闲，坐在阳光充足的窗下喝茶。

昨天半夜丁月华把他摇醒，说肚子有些不舒服，两人紧张兮兮地跑去医院，结果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睡眠不足的他指望手里这杯浓茶能帮他熬过下午的时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有点心虚的他差点呛了一口茶。

叶朝枫的声音里洋溢着春风，精力充沛，底气十足：&ldo;展先生，下午好啊！

&rdo;展昭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话筒那边似乎有阵阵阴风吹来，&ldo;叶先生？有什么事吗？&rdo;&ldo;这个电话本来应该由我的律师来打，不过我想亲自至电会显得更有诚意。

&rdo;叶朝枫在笑，&ldo;您这阵子为我的案子忙得很辛苦吧？&rdo;展昭干巴巴地说：&ldo;其实不辛苦。

叶先生，如果你们再不能提出有力证据，我们已经可以起诉了。

希望你真的意识到一点，所有证据对你们非常不利。

&rdo;&ldo;这句话我的律师每次见我都要说上三道。

&rdo;&ldo;看样子他的反复叮咛似乎仍没有起到提醒的作用。

&rdo;&ldo;你这么担心我？我不是记得你声明过一个检察官在这时候是完全中立的吗？&rdo;&ldo;我的确是。

我在履行我的职责。

我有权利决定一个合适的上交时间。

&rdo;&ldo;你这口吻真像一个外交官。

&rdo;展昭咬紧牙齿，费了点劲才挤出一句话：&ldo;叶朝枫，你到底想怎么样？&rdo;&ldo;哎，&rdo;叶朝枫声音有点无赖，&ldo;我只是关心案子的进度，你不要生气啊。

&rdo;&ldo;我没有。

&rdo;咬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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