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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很无语，心想现在的孟婆汤都是兑水的吗？竟然还让他保持着隐隐约约的记忆。

不过也，都十几世了，老在相同的爱情路上走着，就算有孟婆汤，也该能记点儿什麽，毕竟实在是熟悉了嘛。

回宫的路，夏侯轩笑问道：“如何，这下可放心了吧？江云飞那家夥虽然平时不太着调，但话一出口，绝不会反悔的，我还没看见他对哪个人那样认真呢。”

说完见牛牛点了点头，他才感慨道：“和小径大该是前世的缘分，所以这样的笃定。

但是我呢？牛牛修炼千年，我的前世肯定和你没有缘分的了，但是这一世里，我却还是只想拥着你，只想和你白头到老，也不知……也不知这个心愿，到底能不能实现。”

牛牛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麽，夏侯轩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苦笑道：“牛牛你用说，我知道的，你要飞仙，不能和我在人间一起终老，呵呵，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是一直不肯死心。

牛牛你不用瞪我，我确实不死心，也从来没想过要死心，怎麽能说服自己死呢？我是那样的爱你，爱你到你若不在身边，就恨不得能化为飞灰，天涯海角找寻你的地步，呵，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明知道你不会陪我一起……”

夏侯轩平日里虽然老把爱啊情啊挂在嘴边，但还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甚至是凄惨的说过这种话。

的牛牛本想再警告他一次，但话到嘴边，却怎麽也无法出口了，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那样凄的苦笑，就连他千年不波的心，都被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不能再这样了。

牛牛闭了眼睛，就因为夏侯轩的一个又一个举动，看似可笑，却紧紧的拴住他，不忍心道别离，然而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伤的对方越来越深。

当断不断，不是他黄牛行事作风。

牛牛的眼睛慢慢睁开，他看着夏侯轩，忽然别过头，低声道：“夏侯，我已修炼了千年，我本没有心的的修道妖精，但是……但是我确实对你动了凡念，只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可将这颗心交给你，对不起。

我……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让我动了心的人。”

下一刻，他的手腕蓦然被一把抓住，接着夏侯轩的惊恐声音响起：“不是……不是牛牛，我的思是……你……你别当真，我……我和你开玩笑的了，我才……才没有喜欢你到非你不可没不行的地步呢，牛牛，你……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啊。”

真是後悔的肠子都青了，明明告诉过自要好好忍耐的，怎麽一个失神，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这下子牛牛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一定尽快离开的吧？那一瞬，夏侯轩的大脑都整个成了空白。

“夏侯，你……”

牛牛看着夏侯轩的慌乱样子，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个人间帝王，在感情上竟是如此痴傻，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多留一天，於他来说不过是饮鸩渴而已，竟然……竟然还是不肯放手。”

“小径是明天去和亲吧？”

牛牛硬下心肠转回身，吸了吸鼻子转移开话题：今晚，就今天一上，自己陪在他身边，等到天亮，就算是山塌地陷，他也要离开这里。

哦，是……是的。”

夏侯轩嗫嚅着答应，一边小心觑着牛牛的脸色，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儿倪，不过他失望了，那双眼睛依然如以往般清澈，什麽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正失望间，却牛牛淡淡道：“今晚做一桌子好菜吧，我想给他践行，终归是朋友一场，也许这次一别，就不再见了呢。”

“哦，好，我……我这就命人去安排。”

夏侯轩点点头，然後又惴惴的看着牛牛，呐呐问道：那……那小黄你……你吃完这顿饭之後呢？不会就要离开这里吧？”

“那哪能呢？既然你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喜欢我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我乐得在这里吃蹭喝，一边寻找我要飞仙的答案。”

牛牛的回答让夏侯轩松了一口气。

但他自己的心里却满苦涩，暗道就骗他这一次吧，只剩下一天了，我要好好的和他快乐的渡过这一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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