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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你能不要总是从金钱的角度关心我么？咱除了钱咱还有别的追求啊，尤其是感情上的……&ldo;认得东西南北吗？&rdo;&ldo;啊？&rdo;&ldo;我是说，你认识东西南北么？尤其是……西？&rdo;我先是半天没想明白，想明白之后，我伤心极了，一下子跳起来。

&ldo;展大人，你这样太伤人自尊了，你是有多盼我走啊，不就是我家在西夏往西三百里吗，你一天到晚旁敲侧击要我回家，你是有多怕我不认识路又回开封找你去啊，东西南北我能不认识吗？你是有多瞧不起人家的智商啊，东西南北，谁不晓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啊，谁不晓得左手边就是西边啊，西是哪来着？&rdo;展昭先是被我的突然间发怒给惊到了，脸色似乎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在听到我最后的问话之后转成了彻底无语，他伸手指了个方向：&ldo;这里是西，记住了吗？&rdo;&ldo;谁能记得啊，你那手是司南啊？&rdo;我想想又气了，&ldo;不劳你大驾指引，我会问的，爬也爬回家，再也不回来了。

&rdo;短暂的静默，不知道皮蛋儿他们听见没有，反正上游的鸳鸯戏水声是没了。

顿了许久，展昭才轻声唤我：&ldo;沙姑娘……&rdo;我伤心的要命，眼泪哗哗就出来了：&ldo;你就这么讨厌我啊，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虽然我用了你不少银子，可是我也帮开封府出生入死当过卧底啊，你那钱做我工钱我都嫌少……是，我是砸了公孙先生的茶壶盖，但是那次是为了去连府救你啊……是，我是害的皮革铺的林老板从梯子上摔下来了，但是后来他去超市买东西我也给他五折了啊，你是没看到他那凶狠劲啊，每次来买都论麻袋的扛，一转头就加价卖个别的杂货铺子，他因为这个都致富了都……&rdo;展昭轻声咳嗽：&ldo;沙姑娘……&rdo;&ldo;s！

我还没说完！

&rdo;我越说越伤心，&ldo;你看看你每次看我的眼神，跟看狗皮膏药似的，走路都躲着我，见了面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明明跟我同路还硬是推脱有事让我自己上路，这要换了林妹妹，早回家咳血咳得身亡了……&rdo;展昭又轻声咳嗽了一下：&ldo;林妹妹？&rdo;我不理会他，继续说自己的：&ldo;但是我是怎么做的？我有记过你的仇吗？没有，我哪次不是对着你笑得阳光灿烂的？啊？我那是典型的把笑容留给别人把悲伤留给自己，充分说明我这个人不记仇，是个心无城府之人。

换了那种锱铢必较的，绝对会给你使阴招的，每次你来买瓜子都会往里头掺沙子的……&rdo;展昭忽然开口：&ldo;那上次年货时送到开封府的瓜子里那么多沙子……&rdo;&ldo;有吗？&rdo;我一时思路被打断，有点茫然。

上次年货时……上次年货时……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来着。

那还是是绣花鞋杀手被抓之后，我态度极其真挚地恳请展昭把绣花鞋杀手一案的始末讲刚刚给我听，但是他毫不犹豫把我给坑了。

&ldo;那是有原因的！

&rdo;我双目圆瞪，&ldo;那是特殊情况，你坑了我你懂不懂？你坑爹你懂不懂，坑爹遭雷劈，我送你点沙子那是便宜你了，我就该往瓜子壳上涂砒霜的！

我刚说到哪了？&rdo;个天杀的展昭，让他一打岔，我思路都混乱了。

&ldo;你刚说到你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rdo;展昭好心提醒我。

没想到我刚说的话展昭都听进去了，我还以为他左耳听右耳冒呢，他这一提醒，我控诉他的盛怒之火反而没什么炽烈了，看着他含笑的目光，伤感又涌上来了。

&ldo;算了，不说了，反正以后也不见面了，说了也没意思。

&rdo;我转过头去拿袖子擦眼泪。

展昭温言道：&ldo;沙姑娘，真是对不住，展某平日里都是无心的，没想到给你造成这么多困扰。

&rdo;&ldo;你不要假惺惺装好人了。

&rdo;我抽抽搭搭的，&ldo;一次无心也就算了，还能次次无心？你看看你对人家那些姑娘多好，一见到人家就笑，一见到人家就笑，我都担心你笑的肌ròu抽搐，上次张三丫过年没新衣裳，你特地吩咐张龙送了一匹新缎子过去；再上次下大雨，你自己有伞，你愣是把伞送给在屋檐下避雨的陈六丫了，赵虎说你送出去的伞都上百把了，从此每逢下雨天，我就冒雨出去守候在你必经之路的屋檐下，看你经过我就猛招手，结果你每次都无视我只留给我一个撑伞的背影，我知道你背影美，你也不能这么显摆啊……&rdo;展昭汗颜：&ldo;每次下雨天的确都看到沙姑娘站在不同的屋檐下，我以为这是沙姑娘你独特的癖好……&rdo;&ldo;你家把下雨天站屋檐下当成是独特癖好啊？&rdo;&ldo;换了别人，我不会这么认为，但是沙姑娘你，我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rdo;我张口结舌：&ldo;你……你就强词夺理吧你。

&rdo;展昭微笑：&ldo;说完了？一下子都倒出来，心里舒服了？&rdo;&ldo;反正……&rdo;我嘟嘟嚷嚷，&ldo;你对别的姑娘就是比对我好太多了。

你是不是看多了对你示好的姑娘，觉得我也一样，所以挺烦我啊？&rdo;我觉得我可能戳到点儿上去了，因为展昭一下子愣住了，丫肯定是没想到我辈来自现代社会的女子是如此敢说敢为。

顿了半晌，展昭轻轻摇头：&ldo;不是。

沙姑娘，其实我……&rdo;&ldo;算了，不要解释了。

&rdo;我摆摆手，&ldo;反正我都要走了，你是怎么想的也随便你了，但是在此，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下。

展大人，在我眼里，你就跟钱似的，很少有人不喜欢。

但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也知道你这么大锭金元宝我消化不起，也就对着流流口水罢了，趁着四下没人摸一把算是圆了自己的梦了，我从来没想着把你大卸八块切散了用，我要有那心思我早给你下春天流行用的药了……&rdo;展昭微笑，眸光分外柔和。

丫笑啥笑，春天流行用的药，我不相信丫这破智商还能听得懂了。

一时静默，晚风吹来，拂动衣袂发梢，我歪过头看坐在身边的展昭，展昭长的真好看，无怪乎前仆后继的妹妹为他倾倒，坐在你身边的姿势都这么好看，非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简直是每根骨头都好看。

&ldo;看什么？&rdo;展昭也侧过头，唇角笑意愈来愈深。

&ldo;都要走了，再看元宝几眼。

&rdo;反正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ldo;回去之后，就只能看小银锭子镀金元宝了……&rdo;展昭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看着他笑，心里也挺开心的。

至少，我还让他笑了挺多次的，是吧？笑声止歇时，展昭忽然柔声道：&ldo;沙姑娘，你唱个歌吧。

&rdo;……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人生自古伤离别我说死也不愿意唱。

&ldo;我……我唱的不好听。

&rdo;怕展昭再唧唧歪歪，我赶紧反将一军：&ldo;反正你都听过我唱歌了，展大人，你唱一个呗，大家一人一次，扯平！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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