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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什么。”

我扭过头答道，心虚地盯着他下巴上的淤青。

他从我身边走过，在榻上坐下：“给寡人按摩。”

我温顺地走过去，在他头上轻轻揉捏。

“你今年多大了？”

他缓缓道。

“十七。”

我随口道。

“你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奴婢显小。

王上。”

我继续按压着他地头。

心底琢磨着。

我若是会点死地话。

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死在我手里了。

历史也将因为我而改写。

象是读懂了我地心思。

他突道：“罢了。”

我一愣。

急忙收回手。

向他屈膝拜道：“奴婢告退。”

他一把握住我地手腕。

我惊道：“王上。”

他站起身，把我一寸寸拉近他面前，看着我，眉头轻轻皱着，象是在思索什么。

他身上还冒着浴后的丝丝热气，透着浴汤的淡香味，暖暖的，熏着我，心急跳了几拍，我鼓起勇气道：“王上，您该歇息了，长期睡眠不足，会损伤身体。”

他恍若未闻，伸手轻抚我的长发：“留了几年？”

这问题问得好怪，我犹豫一会道：“五年。”

“哦。”

他把我的长发绕在指间，若有所思。

他的沉默让我心惊胆战，只好再次鼓起勇气道：“王上，时已三更……。”

他攸地松开我的长发，脸一沉：“寡人何时就寝，不用你来提醒。”

只是短短几日，已经看够了他这种几秒一变的脸色，我立刻跪下道：“奴婢知罪。”

他默然片刻，挥手道：“下去吧。”

我忙不迭地起身，逃也似地离开卧房。

走出老远，心还怦怦跳个不停。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梦，一会梦到嘉，一会梦到离姻，一会梦到他。

象往常一样，是如玉把我摇醒的。

“什么事？”

我睡眼惺松地坐起身。

“快梳洗更衣，王上今日要启程前往雍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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