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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儿去叫人准备水了。

留天方晃进来，我再次问他：“你真五十？”

他脸白嫩白嫩，眼睛又大又水灵，还有十五岁少年，精致得像韩国美少年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五十。

他神秘地笑笑：“不告诉你，反正，你是我的小白哥哥。”

他扑上来，抱住我手臂蹭，我想，这绝对是传闻有误，从没见过五十岁的大叔会卖萌。

很快，水来了。

但浴桶还是只有一个，拿两个，人家会起疑。

留天方看着清水眼睛发光，原来他也喜欢干净啊。

我以为他那种人身上留着血才开心。

当仁不让，老子先洗。

那只怪猫下一拨。

脱衣服，这些衣服应该直接扔掉。

脱着脱着，有点不对劲，有种上次在君璃镜船上脱衣服的感觉，有人在用火辣辣视线扫描我。

转身，活！

留天方在地上蹲着呢！

两只眼睛森森的绿，像是猫看到了老鼠。

“出去！”

指向外面。

他恹恹地站起来：“小白哥哥真小气，现在怎么说我们都是患难与共的人，一起洗澡都不行吗？”

“我不敢跟你一起洗，谁知道会不会洗到一半，有虫子从你身体里钻出来。”

他嘟起嘴，又一脸无辜委屈地卖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阑儿正好走进来，拿了些干净的衣服，抬脸看我：“要不要我帮你搓一下背？”

感激地看他：“谢谢你了，阑儿！”

他对我微笑，很亲和的微笑。

进到温暖的水里的时候，才感觉全身都舒服了。

阑儿惊讶地看我身上的血污，担心不已：“怎么那么多血？”

“哎，别提了，别担心，全是蛇血，不是我的血。

你帮我把后背的洗了。”

我开始洗身上的血迹，一桶水很快黑了。

阑儿帮我洗后背，然后给我换水，换了两桶才干净。

水面上的花瓣清清楚楚，鲜艳漂亮地漂浮。

透明的水，一目到底的清澈。

阑儿轻轻给我洗后背，他的手很软，很舒服，搓得我有点昏昏欲睡。

靠在浴桶上，全身放松。

他为我按摩脖子，肩膀……有人摸上我的手臂，轻轻的，一点一点地摸，然后再摸上我的脖子，从我脖子慢慢往上，一点一点地，往我朐口摸，这感觉……像是林默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摸我：“好干净的身体啊……干净得让人羡慕……”

好像……是阑儿的声音，又不太像，带着一种痴痴的干哑。

有人亲上我的脖子，我一下子惊醒，阑儿却在用布巾给我擦手臂。

他也惊了一下，抬起大眼睛看我：“怎么了？”

他长长的睫毛直直的，像细细长长的刷子。

我摇摇头：“留一命没进来吧？”

他摇摇头：“没有，他还在等你洗完，怎么了？”

我有点懵懵然，该不是又回到秋滟楼，闻着这里熟悉的气味，所以梦到以前林默然偷摸我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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