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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
果然,谢神婆眼睛眯起变得阴森,把铜钱还给李德畴,擦掉脸上秽物,语气怪异道:“大妹子,同是女人,我懂——”
瞧了眼旁边孩子,笑道:“孩子没了父亲,挺可怜的,你不就是常和那男人在这里……想给孩子弄个便宜爹么,加上三十的年纪,也如狼似虎的……”
“你!
你!
血口喷人!”
杨李氏气得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不定。
贞操名声对女人来讲何其重要,被这么一,她差一股血冲上脑袋,晕死过去。
“谢兰!
你这疯婆子少胡言乱语!”
稍有正气的老人,哪还看得下去,当场就站了出来。
“哦?”
谢神婆一听有人直呼她名,捏绢的手紧了紧,回过头去瞥了眼,慢慢到:“这不是大妹子隔壁家的王老伯么,虽然是邻居,可听也不来往,你这么气作甚?我听,你前些天重孙刚满月啊……”
“啊……你!”
老人见话里有话,又听“重孙”
,瞳孔一紧,一阵泄气败下阵来,退了回去。
“还看什么,拆吧,你莫要忘了,拆这里可是红大仙给你的仙旨,仙旨——不可违。”
谢神婆淡然冷漠道。
这幅腔调语气高高在上,任谁都不敢违背。
此话出,场内鸦雀无声,李德畴仿佛给打气了一样,再次跃跃欲试,手下家丁也个个摩拳擦掌向草庙。
杨李氏面如死灰。
不过,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哦?红大仙?听仙居天宫分三十三重,其上有六御、三清、八仙、诸等仙佛,百万当值神仙,我怎么从来不知有红大仙这号?莫不是你杜撰出来招摇撞骗的吧,嗯?即便有,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仙,我看是邪魔外道。”
这声音沉冷异常,虽然音色年轻,可却无形之中带着股威严。
谢神婆心里一顿,转头看去,李德畴也是,家丁停下手,杨李氏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转头望向人群。
人群分开一条路,麻衣少年从中负手走出,朗声道。
“邪魔外道者,人人得而诛之!
李员外,看你面善,没业债在身,劝你一句,可莫要走了岔路啊。”
到此,敖炎冷眼看谢神婆继续。
“湖伯庙乃是相柳村湖伯香火根基所在,砸了就等于折了他老人家官威,砸了他老人家饭碗。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想想看,你们都是有家室的,若万一这锤下去,闹得个居家不宁,那还有哭的余地么?你们要知道,神灵天封,这亵渎神灵就是违天。
莫以为老天是瞎子,需知,人——在、做,天——在、看。”
“诶?这、这不是村最西老敖头孙子嘛!”
有人认出了敖炎。
听着村民们四下低语,敖炎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早就来了,见杨李氏无法阻止,故而去了趟相柳湖将水奴带来。
湖伯,是官,当官,就得有手段,不然谁都可以蹬鼻子上脸。
如此,官威不存,天颜何在?
敖炎本以为这些话,可如洪钟敲响李德畴,不要助纣为虐,却未想李德畴就如中了邪,没丝毫改变立场之意。
倒是谢神婆,一而再,再而三被阻挠,愤怒到了一个临界。
他一来,再次将即将成功拆庙的机会给毁掉,李德畴被一再阻拦,心中恼火,更别提谢神婆这样要置之湖伯于死地的人了。
她看敖炎不过是个少年,冷哼一声,就想出言将其赶走,强压心中怒气道:“哪来的野子,大言不……”
“大言不惭的是你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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