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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了?”
小孩忧心忡忡的声音将徽月思绪拉回,重来一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徽月不死心:“老伯,那你可知天山冰髓的下落?”
哐地一声,她目光被吸引过去发现是有人不小心锄到了石头,周围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敌意,是不是说错话了?
徽月一时也懊恼,天山冰髓在世人眼中弥足珍贵在天山自然也有弥足不轻的地位,这么贸然的确很唐突。
她勉强笑道:“我只是在山外听说过有些好奇这样的稀世奇珍是否真实存在,并无恶意。”
那人缓过神来:“原来是这样,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在我屋里歇息,天山冰髓说来话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的。”
路今慈拔出眼,眸色冷然:“少废话,冰髓现在在哪?”
小孩哇得一声大哭起来:“爹爹,哥哥好凶,我不要他住在我家。”
徽月将路今慈在心中骂了无数遍,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抬手按在他手臂上硬生生把他剑按了回去,路今慈不耐烦地拍她,她就暗自掐了他手臂一把。
“宋徽月!”
少年隐含怒火,眼尾上扬。
徽月小声说:“你自己去死没人管你,别害死我。”
她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松手时另一手还拍了拍衣袖,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路今慈死死盯着她,神色阴郁,浑身都冒着寒气。
徽月抱歉道:“还请大伯见谅,他一直都是这样,那么我们今晚就劳烦你关照一下了。”
说着她拿出一袋灵石递过去表示歉意,那人也是一愣,摆手道:“年轻气盛嘛,能理解能理解。”
这里的屋子都是黑瓦尖顶屋,前边简单地扎起围墙,鸡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桑树的阴影仿佛也笼罩在徽月的心头,屋子太新了,四处都透着诡异。
徽月不动声色打量,不仅面前的人没有影子,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影子。
一个死人村。
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路今慈这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这十里八方都欠了他钱一样。
他心情不好徽月心情就好,与那孩子有说有笑。
路今慈停下脚步。
徽月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面庞在夕阳余晖之下越发柔和。
自重生以来她很少有柔和的时候,牵着小孩的手身姿绰约,风突然吹动她云鬓,显得他走到最后面格格不入。
她勾唇,就是要孤立他!
迅速地回过头去也就错过了他一瞬间狰狞的表情,贪婪地望着她的背影,描摹着每一个细节。
徽月一跟着对方回屋就遇见了难题,只因这屋子平时就夫妻两人与孩子一起住,空出来的客房就只有一间。
一间,还是跟路今慈!
她脑中一片空白,面色不善地望向路今慈,还不如他死了算了。
男人似乎也感受到空气中微妙的氛围:“小屋简陋,还请见谅。”
他妻子端了碗卤好的酱肘子上桌,香气四溢就连徽月都有些把持不住,不过她可不敢吃这里的东西,只能借口说一路上吃了,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
太不真实了。
游记中可是说,天山环境恶劣,只有魔物能在这生存。
小妻子一愣,倒是热情道:“吃了没关系啊,我给你屋里送了一份晚上饿了的时候吃便是了,姑娘你远道而来也辛苦了,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不仅我夫君夸,我们村里的人逢年过节也喜欢吃我做的酱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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