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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小姐，我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了。

&rdo;他如此回复。

是啊！

托尼老了，即使还担得起风险，却不愿再多花精力去处理没有把握的人和事。

&ldo;一个公司的首席操盘手，如果不是准备退休，或者与老板的关系闹得十分僵，是不可能跳槽到别的公司的。

&rdo;他如此解释。

我拿不出证据，只能尽力保证：&ldo;你暂时不要亲自露面和李牧晨接洽，找猎头公司的人和他谈。

我可以向你保证，新年过后的第一季度，他会有所动摇。

&rdo;托尼最后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没有其他话要说，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想起应该要问一问露西的情况。

我一提到&ldo;露西&rdo;的名字，那边就立刻陷入沉默。

我以为托尼不会回答了，他却开口：&ldo;我在别墅疗养，没有回去。

不过听佣人听她闹得很凶，一直哭着要她们放她走。

哭累了才睡的。

&rdo;哭？‐‐是的。

哭泣是女人最百试不爽的武器。

例如我，用它来对付李牧晨。

又如露西，用它对付托尼。

走？走去哪里？去见胡骞予？‐‐我有些想要笑，可电话那头的托尼明显心情低落，我强压下想要笑的欲望，问托尼：&ldo;你们两个人，到底是真的相爱么？不见得吧。

&rdo;那边沉默片刻，之后，愈发的冷着语气说：&ldo;我的爱情，似乎与你无关。

林小姐未免多管闲事了一点。

&rdo;在我看来，这不算多管闲事。

虽然我的头脑已经不把露西当朋友了，但这颗心，却放不下。

这个女人，曾经在我初到美国时，给我唯一的友谊和温暖。

可惜，事实上，也许我从未进入过露西的内心。

一如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心。

虽然这样说，虽然理智告诉我，我和露西，并非真正交心的朋友，可我这颗心，还是执迷不悟地记着，她曾给我的帮助和友谊。

托尼也许觉得我这样是多管闲事，那我换了一个方式问他：&ldo;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自由？&rdo;托尼嘲弄地笑：&ldo;你应该没忘吧？是你要我关着她的。

&rdo;的确，关着露西，是我的要求。

他这一反问，我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托尼开口，打破沉默：&ldo;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和她结婚。

这是一辈子的事。

我和她，彼此之间都已经不再拥有自由。

&rdo;我无话可说，只能画蛇添足加一句：&ldo;对她好一点。

&rdo;露西总说自己喜欢老男人，因为她从小缺少呵护。

如果露西这话不假，那么，露西答应嫁给托尼，应该是出于真心。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我自动地忽略掉露西和胡骞予可能有的关系。

&ldo;你现在还不是费心我和露西的时候，&rdo;托尼停了片刻，才继续道，&ldo;林小姐，你此时……倒是应该多去关心一下胡骞予。

&rdo;他冰冷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调侃与嘲弄，我不禁疑惑，问他：&ldo;什么意思？&rdo;托尼的笑声传来，随后，托尼说：&ldo;今天，胡骞予跌了很大一跟头。

你是他的女人，该适时露面安慰他一下。

&rdo;我收线，很快拨出胡骞予的私人电话号码。

等候音持续了很久，随即，机械冰冷的女声响起：&ldo;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rdo;我挂断，继续拨，依旧没人接。

最终，在我拨了近20次后，电话有人接听了，却不是胡骞予本人：&ldo;您好。

&rdo;是王书维的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胡骞予的手机存了我的电话号码，王书维一定看见来电显示我的名字，却能够如此冷淡如此公式化的接起。

我一直很佩服王书维的一点，就是他从来冷血，却又总能摆出一副温文儒雅，淡而不疏的模样。

我咬了咬唇：&ldo;我是林为零，找胡骞予。

&rdo;&ldo;对不起，胡总正在开会。

暂时不能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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