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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初五见状，却是捂着嘴巴转过身去，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初五还能不知道？002早在广家派了广旭然来这边定下了包场的事情之后，那广家的老爷就已经私底下找过他们家少爷了。

请教了他们家少爷在这里的原因后，也询问了关于年会的事情，不过他们家少爷对这件事情兴致不高，便让那广家老爷子自己处理。

那广家老爷子也是个有些城府的人，他大概是有心借着他们家少爷在这里想要吓一下这附近那些商行里的人，所以并没有让这件事情走路出去，直到今天早上。

初五现在都还记得那些个远道而来的人在寻到这点心铺后，进门的瞬间看见站在柜台后的他们家少爷时，一个个脸上精彩万分的表情。

就好像是大白天活见鬼，一个个的直接吓得脚都软了。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没认出他们家少爷来的，不过在旁人‘好心’的提点后，没多久，那些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再后来晚些进门的，进门发现气氛不对，一个个的便聪明的夹起尾巴做事，再稍打听知道他们家少爷的身份后，脸色便是连番变化。

心虚的人里胆子小些的，早在看见他们家少爷那张脸后就已经面露死灰。

心中坦荡的，也是一边谨慎小心做事，一边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家少爷。

一开始，那些人还并没有知觉，所以进店之后与楼上的广家老爷报道后，便各自拿了账本去对了。

后来见他们家少爷跟着店里的人开始给各桌各人发点心，那些人才像是真的被鬼抓了似的凳子上蹦了起来，被他们家少爷亲自发了点心的，好几个心虚的直接都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初五想着那样的场景就忍不住发笑，可偏偏他们家少爷却是没有任何感觉，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含糊。

点心分发完了，他们家少爷又拿了个茶壶开始挨桌挨桌的添茶水。

而且因为有刘夫人在旁边，他们家少爷做得还格外的细心。

见到这一幕，聪明些的都已经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拿了茶杯好好候着。

只可怜那些心虚账目对不上的，见着善玉成给他们倒茶，那握着杯子的手都抖得跟筛子似的。

“不忙好归好，可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白莫儒回头看向善玉成，但他也并未多想，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包场这种生意，也是第一次见到开年会。

虽然和他预料当中的相差的有些多，不过他只要包场的银子到手便好。

“怎么会奇怪，开年会不都是这样吗？”

善玉成认真道，“我待会儿再出去看看？”

善玉成还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地方奇怪，他以前也曾经跟着他父亲善浩参加过许多次这种年会，大多数时候那场景与现在都相差不多。

只是因为他参加的是善家各大商行的年会，来的都是些地方上的总管理，所以账目对得更多花的时间也多些。

“哈哈……”

初五闻言，这次却是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自己家少爷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初五连忙捂着都笑痛了的肚子。

“怎么？”

善玉成回头看向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几分真实的疑惑。

一旁的白莫儒见状，眼中也是带着几分疑惑。

初五笑了片刻之后这才总算缓住笑意，他道：“一般情况，开年会的时候挺热闹的，我之前和我爹去过几次，就和赶集似的一屋子的人都在吵吵嚷嚷，有些嘴上说不赢的还会动手。”

初五没说的是，像这种落针可闻的年会，从来都只有他们家少爷也去了才能看见。

他们家少爷在白公子面前是十分好说话又温柔的，可是除此之外，他们家少爷却并不那么好相处。

在善家之中他们家少爷出名的可并不仅仅是他那带煞的命格，还有他那不易近人冷漠疏离的性格。

一旁的白莫儒听了初五这一席话，又想了想那广家老爷与那些人的异常，隐约猜到些什么的他看向一旁的善玉成。

后者却还毫无自觉，他微微歪着头，回忆着记忆中那几次年会。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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