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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接过林淼淼手中的杯子双手抱着，一小口一小口喝水，苍白的脸色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林淼淼心疼得不行，柔声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沈忱摇了摇头：“不到时候。

抓不住蛇的七寸一击致命，一定会惹得毒蛇反扑。”

林淼淼低着头不说话了。

“淼淼姐，陈斯年这些年强迫小明星小模特的证据，你都还有吗？”

“这个畜生玩得花，有不少都被他玩进了医院，但大部分都是自愿的，有的就算刚开始不愿意，后续尝到了甜头也不愿意作证。”

沈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低头自嘲一笑，双手无意识摩挲着杯子。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林淼淼看不清他的情绪，但能感受到沈忱的失望。

她想抱抱沈忱。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

“忱忱，虽然还没到犯罪的地步，但这些人中有未成年的，还有聚众淫趴，只要公布出来，陈斯年必定身败名裂。”

然而沈忱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道：“只是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了。”

“淼淼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万一走到最后一步，我不希望是你站出来公布那些证据。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感谢你，真的。”

没有林淼淼瞒天过海和与陈斯年周旋，沈忱现在要么已经在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下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要么早已经被陈斯年发现，或许现在在哪个精神病医院中也说不定。

即便自己真的查出了真相，没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林淼淼早已经看到了沈忱身上的痕迹，她太心疼沈忱了，爱怜地摸了摸沈忱的头。

相比起尚虎的占有，她只想面前这个人未来能过得好一些，不必再承受这么多的苦。

和谁在一起无所谓，林淼淼希望沈忱能幸福。

“这是谁弄的？虎子，还是陈斯年？”

沈忱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林淼淼说的是什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病号服，企图遮住胸前和脖子上的痕迹。

他还没说是谁，林淼淼突然笑道：“是陈朔吧。”

沈忱抬头看着林淼淼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林淼淼对他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其实很好猜，就刚才沈忱那一瞬间的反应是害羞想遮住，而不是皱眉厌恶，林淼淼就已经猜到是陈朔了。

沈忱确实偏爱他。

沈忱还大睁着眼睛问为什么，林淼淼却已经起身揭过了这个话题，道：“行了，我让医生对外称你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低血糖，现在也该让他们进来了。”

沈忱苦笑：“都是谁？”

林淼淼一扬眉：“你的男人们。”

林淼淼刚走出病房，陈朔立刻像个猴似的窜进来了，围着沈忱问东问西。

沈忱看着陈朔那张脸非常想抱抱他。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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