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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泪都要落下,心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自责,出门打拼这些年,都没有在她跟前好好尽尽孝道。
如果她真有啥事儿,我万死莫赎。
“你睡会儿!
到站了,我叫醒你!”
钟念尧侧手将我的头按在他肩头:“妈不会有事儿,你安心睡,乖。”
“嗯!”
我紧紧抱着钟念尧的手臂,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骗我。
不知不觉,倚靠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之中,有听到车厢里的广播报站声,好几次机灵地跳起来问:“到武汉了?”
“还没!”
钟念尧拍拍我的额头:“刚过合肥站,你再睡一觉。”
许是受心情影响,今天有些晕车,大脑浑浑噩噩的,胸口也压着什么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趴在钟念尧的腿上,症状有所缓解,这才舒展眉心,强迫自己再睡一觉,安慰自己说,睡觉时间过的快,而且还要留精神在医院照顾妈妈。
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仍旧昏睡着。
我趴到病床前,看着妈妈有气无力,惨白的面颊,泪涮的一下就掉下来。
笑笑在一旁替我抹泪,小嘴撇着。
钟念尧将我拉起来坐到板凳上,安慰说:“一会儿妈看到你这个样子,更伤心了。”
转而对我爸说:“爸,你带笑笑先回去,让我妈也别折腾做饭送过来了,这边有我和钟离就行,一会儿我们自己吃点,你们在家好好休息,不担心。”
爸爸突然将念尧拉到窗边,小声问:“公司的事如何?今个儿一大早有人打电话,问是不是钟离,然后就说了你逃税的事。”
“没有的事,是误查!”
钟念尧澄清,虽然现在事情没到板上钉钉的时候,但已是*不离十。
看到爸爸舒了一口气的模样,想必也是担心的紧。
钟念尧再回来时,我依旧坐在病床前,看着妈妈的睡颜发呆。
钟念尧递给我一包吃的:“晕车也没什么味口,你吃这个开开胃。”
我看到伸到面前的周黑鸭,有些恍然:“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医院不远有一家,刚送爸出去,我顺道买过来。”
钟念尧说着,揉了揉我的发:“我刚问过医生,妈的情况还好。”
妈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吵着闹着要出院,我们也只好随了她的意思,都说病人的心情最重要,如今只是调养,回家也无碍。
吃过晚饭,几位老人在屋里陪笑笑,我和钟念尧退出来,在院子里坐下。
“告诉妈了没?”
我问他。
对于钟云回来这件事,我不知道妈是否知道,晚饭过后便让钟念尧去支会了一声。
“嗯,有点激动,有点生气。”
钟念尧握住我的手说。
那是自然,就连钟念尧重遇钟云的那天,也是喝的酩酊大醉,早年承受失亲之痛,阔别这些年,也没有音讯,换谁都有些膈应在心里。
“对了,合作案的事,怎么样了?”
这几天折腾的够累,武汉苏州来回跑,回去又遇上逃税那事,忽略了前些日子陶嫣提到的袁以清撤资的事。
“不太理想。”
钟念尧叹了一口气:“袁以清撤资,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和黄玲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着我:“袁初心,就是他女儿。”
难怪,袁初心叫孟城轩哥哥,两人又不同姓氏,想必是黄玲二嫁袁以清,而袁初心则是袁以清和前妻所生。
突然想起那天早上与孟城轩的谈话,我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钟念尧,我以为他会生气,反倒是淡定的很。
“你是担心,他借此报复我?”
钟念尧嘴角挂着笑。
我摇摇头:“我也说不清,他说会不惜一切抢回失去的东西,让我心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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