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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微微一笑,拿起碗,心安理得的接着吃。
门口的全安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给侯爷端饺子了?前几次进内室是因为侯爷的伤势,平日他们是进不去的,只能站在门口回话,夫人怕是还不懂这些规矩才被侯爷糊弄了。
吃了早饭,身子更暖和了,秦牧隐要出门,黎婉把他送到门口,叮嘱他注意伤口,看着他走远了才折身回屋里,等着紫兰送消息回来。
而路上,秦牧隐每走一步都扯着伤口,昨晚动作大了,裂开了,担心黎婉知道难受,早早的他就起了,全安注意到秦牧隐动作不对,联想到一大早秦牧隐叫备水擦身子的情况,嘀咕了两句,上前,扶着秦牧隐的手,“侯爷,要不要找张大夫来看看?”
秦牧隐睇了他一眼,没吭声,全安知道他的意思了,苦着脸,小心的扶着他,当时张大夫还担心侯爷因为这个影响了身子骨,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黎婉练了会字,写到第五页的时候,紫兰匆匆忙回来了,“主子,二九说人抓到了,夫人也在,叫您可以过去了!”
消息是二九捎前边的人传进来的,一得到消息,紫兰就回来禀告了。
紫薯去内室拿来黎婉的袄子,黎婉穿上,吩咐紫薯将桌上的笔和纸收拾了,跟着紫兰走了。
府外,遇到刚回来的二九,面色精神得很,上前躬身施礼后道,“夫人,一个都跑不了!”
黎婉点头,上了马车,心情难以平复的激动,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收拾人心情复杂,紫兰已经向二九问清楚了情况,黎婉才知道!
背后之人果真是刘晋元和李婆子联合让刘氏往坑里跳呢。
刘氏和那帮人约在一个酒楼,酒楼是承王府名下的,二九拿了北延侯府的令牌以她的名义包下了隔壁,才知道,她们问刘氏要七千两银子算作铺子五五分账,可是,刘氏哪有那么多银子,只拿得出三千两,那位舒夫人好说话,意思让刘氏写一个借条,以后铺子盈利了从里边还,天上掉馅饼的事,刘氏再高兴不过了,当即就同意了。
二九早有准备,叫了几名侯府的侍卫帮忙,挡在门口吼一声里边有骗子,推开门,把她们抓了现着。
“李婆子在不?”
黎婉想到一直是她教唆刘氏,眼神冷了下来。
“在!”
“行,今日就把李婆子收拾了。”
黎婉心里有数,刘氏不笨,不过被银子冲昏了头脑以至于都没有先看看地契就同意借条的事了,李婆子跟在刘氏身边多年,刘氏没有读过书的事当然也知道,要是在借条上稍微动点手脚就能把刘氏骗过去。
另一处,刘氏没想到侯府的侍卫把那几人全抓了,连李婆子都不放过,她拧着眉,思索着侍卫的意思,二九是黎婉的人她见过,他说其中有诈黎婉派他来将骗子抓起来告官的,刘氏喝了杯茶,看看被捆着的几人,心里不太信黎婉。
李婆子以为侍卫认错了人,嚷嚷“你们快把我放了,我家小姐就是侯夫人,你们这样对我,别怪我在小姐面前告你们!”
李婆子年纪大了,手被一个侍卫紧紧捆着,面子里子都难受,跟在刘氏身边从来没有谁给她脸色看过,况且,那个侍卫捆绑的手法紧,勒着她手腕痛得厉害。
李婆子看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刘氏,“夫人,您快让他们把我放了,平白无故进屋抓人,告到县衙,也是丢了侯府的脸面!”
刘氏回过神,仍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不过,听进去了李婆子的话,朝外道,“李婆子是我身边的人,你们快把她放了吧。”
侍卫转身,躬身,回道,“黎老夫人,我家夫人说了,除了您,要把所有人都抓起来,我家夫人正在来的路上了,还请您稍等一会。”
侍卫态度恭顺,刘氏心情好了许多,一抬手,让李婆子暂时别说话了,为黎婉解释道,“小姐不知道你跟着我来,等她来了再说吧。”
李婆子心里着急,总觉得有事会发生,可是具体什么事她又说不上来,焦躁不安的看着另外四名脸色苍白的女子,她想给她们漏点消息,她也是表少爷的人,可是她们不认识她,李婆子想了会,决定不张口算了,免得起疑。
黎婉到了门口,侍卫们皆蹲下身去,黎婉抬了抬抬手,二九已经上前推开了门,这个包厢属于酒楼便宜的一种了不隔音,要是再舍得花钱的话买了楼上隔音的包厢,唆使刘氏打借条的事也不会被二九听了去。
刘氏见到黎婉松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提一个手炉,快进来坐着暖暖身子!”
刘氏牵起黎婉的手果真很冷,埋怨的瞪了黎婉一眼,抬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吹了吹。
“娘,没事,一会就好了!”
黎婉坐在桌前,屋里烧着暖炉子,桌上的菜看着还是热的,刘氏开口问她,“你怎么来了?快叫她们把李婆子放了。”
黎婉无动于衷,故作而言他,“娘,她们不是说让你写一个借条吗?可以给我看看不?”
李婆子心一紧,其余四人也是面色紧张,眼神东张西望的想逃走,可是,她们身边站着人,肯定跑不出去。
李婆子张嘴欲解释,被黎婉狠狠瞪了眼,李婆子腿一麻,被黎婉严重迸发出的寒意吓着了。
二九和紫兰关上门,站在几个人中间,防止她们做出什么伤害黎婉的举动来。
刘氏没想那么多,瞧了眼桌上,“在那呢,你怎么知道有借条?”
黎婉不说话,起身,拿起桌对面的借条,往下看,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上边的字刘氏肯定都认识,可是,字里面的意思她怕是不懂了。
因资金不足,特向舒夫人借四千两应急,以收益做抵押,房屋地契则也成。
黎婉晃了晃手里的借条,问刘氏,“上边的意思您明白吗?”
“有什么不明白?我借四千两银子,铺子就是我和舒夫人的了,先拿铺子的收益还给舒夫人,要是不成就拿铺子的地契给舒夫人做抵押……”
刘氏已经细细算过了,那种地段的铺子还是那么大间,少说也要一万五千两银子,算下来就是一人七千五百两,舒夫人如果真要铺子,她就以七千五百两银子抵押,倒过来,舒夫人还要给她五百两银子呢!
刘氏与黎婉说了她详细的算了这笔账,可是,当着舒夫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得很,但是她觉得铺子肯定能把银子挣回来的,凭着舒夫人和她的交情不会那般做。
和黎婉想的如此,黎府没有铺子,不明白房屋二字的含义,不过,她转而看着李婆子,后者一脸若有所思,以及露出几分不知名的恐惧来,黎婉细细与刘氏解释,“娘,您被人糊弄了,房屋不是说的铺子,指黎府呢!”
刘氏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铺子不是房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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