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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2页）

可是他生母的缘故在苏幽涵和皇后让自己放过她们时，他选择了放过，但未变地是跟他母亲差不多的悲状苏妃疯了，皇后上吊了，他至今都忘不了这俩个女人还在宫中求他的样子。

苏幽涵从她进宫就想尽办法地自己送到了冷宫里，在诞下双胞胎后的第二天，她就求着北帝来见她。

那天正是寒冬腊月，宫里地上积了层厚厚的雪，他摆架后宫，那是他时隔十二年的再度踏入。

冷宫破败，却因一美人起舞而化作一景，苏幽涵光脚在地上翩翩起舞，十四的年龄本该带有稚嫩，眼中本该藏有希望，舞跳的衬托她多么灵动俏皮，但眼中尽是想藏都藏不住的空洞和绝望。

刚生了孩子就求见他，她就下床在这么冷的天光脚跳舞，北帝只当她想争宠。

“不用跳了，苏妃，就如朕之前说的你没有被废，尽管搬回去不用争宠讨朕高兴，你想坐上回高位随时都能……”

刚说完，苏幽涵就停下来了慢慢地朝北帝走过来，北帝见她这副单薄的身子也是不忍，将自己的外衣套在她艳丽的红衣上，套上不惊意对上苏幽涵那双绝望的眼睛，北帝什么大事没见过，竟有些被她眼中的绝望给吓到了。

“…陛下您是觉得…臣妾…可怜…吗？”

“觉得”

苏幽涵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立马朝北帝跪了下来，她跪的挺直是对十四年任人摆布的人生的第一次要反抗和自救。

她将脑袋一头栽进寒冷地雪中苦苦哀求他：“…陛下，您觉得臣妾可怜…能不能…帮帮臣妾逃离苦海…臣妾一定会记得您对臣妾的大恩下德……”

北帝没有立马回答。

见皇帝没有发出声音，她就不停地将脑袋磕进雪里，她的两只手暴露在外，被这寒冷的冻的发紫，身在被这风一吹都会觉得她会立马倒下去。

“你是苏家棒在手心里的千金，你不爱朕，朕也不爱你，但朕会看苏家的份上护你和你的孩子在这宫里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你聪明，应该是知道的，朕就不明白你还有什么苦海？”

在他眼里痛不痛苦，幸不幸福是很直接的，因为他的儿时，从未被任何一个人重视过，只觉得幸福就是被人重视被人爱着，衣食无忧，他所认为的幸福是儿时对那些不曾拥有过的幻想，苏幽涵对这些都已经拥有过了，他始在不能理解她还有什么痛苦为什么还有这般绝望的眼神。

苏幽涵抬起头看他苦笑道：“…拥有旁人所羡慕的身外之物就一定幸福，没有痛苦吗？臣妾从出生那刻起就没有自由，就是困在笼子的鸟儿，吃的、穿的、用的、苏家花在臣妾身上的每一笔钱，都被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待时间到了，他们都会一一向妾臣索取，臣妾还不了……他们要臣妾后半生的幸福去赔给他们…臣妾就这样…就这样被送进宫里，他们不是在养女儿……是在养筹码…养棋子…我不想…不想我的一辈子…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我是人，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求陛下…求您帮帮臣妾这个可怜人吧！”

说着说着，苏幽涵就止不住地抽泣。

他说记得儿子有人给他提过他的阿娘，也是被迫被送到宫里，生下他就有些疯癫癫地，也是在地上哭喊着让父王放过她，但父王不允许自己的东西离开自己的范围内，他拒绝了，后来她的阿娘就疯了，每天呆在那一个地方自言自语的，晚上就拼的扯着嗓子在屋里哭喊着救命，后来更是上吊自尽，他觉得他的阿娘那时求他父王时一定是像苏幽涵求自己时这样无助吧！

他终是太想太爱了那位从未见过的阿娘，苏幽涵身上仅有他阿娘的影子，他就选择了帮她：“…去灵雾山吧！

那里应该会适合你吧！

明天，朕就派人护你过去，至于苏家，朕帮你牵制住，孩子吗？你干的事朕都知道，原想是男孩不留，女孩对那些皇子够不成什么威胁能留，也是巧了，杀了俩个都是女孩，这俩个孩子先在朕身边养着，养到十岁，若活着就送到灵雾山跟你团聚……宫里要人命，走了…就一辈子都别回来……”

苏幽涵跪地上，北帝将说完的那秒里，她还在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在幻听或是今早的药忘喝，病又犯了出现的幻想，小心抬头见北帝要离开时，才知道这不是什么幻想是真的，传闻里心狠手辣的暴君在知道她做了对不起他事的情况下，还选择放过她，把她后面的路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她因心里说不出的喜悦的而高兴又对北帝磕了几个响头：“谢您，谢您的不杀之恩，谢您的大度包容……”

刚帝选秀之时，他就对沐家的嫡女一见如故，沐锦星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为人温柔，喜欢微笑着与人谈笑，出落的漂亮。

就像是生长在灵雾山能够清澈见底的水中的水性杨花。

盛开在湖面上一片一片的，像散落在碧蓝湖泊上的白色珍珠，像人鱼吐出的白色泡沫，像天上的星辰散落水中。

沐锦星的出现几乎满足了北帝对嫡出出生的人的一切美好幻想。

她的美是无法用词、语言所能形容的美感。

几十个的秀女，他独独只留下了她沐锦星一个，沐家的官不大，他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公然娶她为后，也为她的母族考虑，在背地里经常给她的父亲抬高官职。

俩人关系和睦除在论俩人的孩子上——太子，经常出现意见不和的情况。

对于一生算过的上的太平的沐锦星而言，是嫡出还是庶出都一样，相比嫡出的一出生身份所带的各种捆绑，庶出就显的更加自由，但北帝是庶出出生，他明白生份的低微所带来的各种不利，他是庶出时连活着都难，走到现在的位置是踩着兄弟的父亲的尸首一步步往上爬所得来。

沐锦星不知道，她没见过杀人，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血腥和残酷的一面，她单纯地认为这个世界是干干净净的。

她所能认为这个世界是干净的，是因为她所处的环境和爱她的人为她所极力打造的一片白，但她现处的环境是皇宫，不是能让无忧无虑每天都能开心的沐家，宫里的黑暗会让一个天真的孩子瞬间长大。

北帝爱温室里的花儿的美好，却不爱呵护这温室里的花，这花终会凋零。

爱情，在沐锦星眼中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双方眼中都只有彼此，她的丈夫可是帝王呀！

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她见了要行礼，父亲见了要跪着，她跟他说这一生只能娶自己这一个，他就只当个玩笑话听去。

北帝娶别人的那天，宫里上下都喜庆洋洋的。

除了皇后的凤阳殿一遍死寂，昨日北帝过来的在凤阳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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