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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啮垂眸盯着女人的小动作，呼吸缓了缓。

意识到自己的迁怒，他眉心微微蹙起，良久叹了口气。

“……是我太急了。”

伸手覆上她头顶，犹豫了一下，微微使力，带得她的额头轻轻磕上他下颔，旋即松开了她。

刺贺被这个动作挠得心倏地一跳，眼眶都涩了起来，在他刚刚支起身时手拈住他衣襟、上前一步轻轻贴上他。

狡啮动作一滞。

她微微仰起头、脸颊埋入他颈间，低声道：“……真的抱歉。”

感觉到男人有些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她刚想后退，就被他扣住肩头、按入怀中。

扶着肩膀的手渐渐收紧、箍得骨头发疼，保持了一会儿之后复又松开。

狡啮直起身，转头一边点烟、一边拉开车门，“走吧。”

……

离开江户川区后狡啮直接驱车去了医院再度投奔来海。

火场逃生过程中唐之杜和刺贺身上都添了不少暗伤；分析官算是半个医务官，于是跟刺贺两人在来海让出的小病房里互相帮对方检查死角的小伤口。

“说起来……凛酱真的是潜在犯吗？”

唐之杜拿着棉球发问。

“再确定不过了，刚遇到狡啮的时候那把枪可是变成致死模式了。”

刺贺撩着衣服让分析官在背上上药。

“怎么突然这么问？”

“致死模式……那么犯罪系数可是在三百以上啊，高到这种程度无论如何色相都会变得相当吓人吧？”

唐之杜一脸惊讶，“犯罪系数这么高，居然还能正常地走在街上么？色相探头可不是吃素的啊。”

“色相倒一直是健康色。”

刺贺沉吟着，“犯罪系数似乎也没那么高……只是在当初杀人的时候飙高了一下，这之后那把枪突然又变回了麻醉模式……先知的判定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唐之杜的脸色古怪起来。

“普通人的犯罪系数一旦超过危险区域就很难降回安全值。

凛酱你……说不定有些特殊的天赋啊。”

“？”

“人类在对其他人产生以暴力对待的想法、或是实施暴力行为时，会对被施虐的对象的痛苦反应产生‘共感’，换言之就是对他人的痛苦有着不同程度上的‘感同身受’。

这种共感带来的情绪波动，经过sibyl的计算被量化，便成为了浑浊的色相和超标的犯罪系数……虽说犯罪系数只要过了120都是超标，可300以上和120可是两码事。

以现代人的心理素质来说，在杀人后还能维持犯罪系数在不被主宰者判死刑的‘安全区域’内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能做到这一点的家伙，绝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唔，虽然这么说有些古早……”

唐之杜转了转眼珠。

“身手和头脑这么吓人，无论是从谈吐、衣着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是废弃区的黑户，听起来倒像是都市传奇杀手似的存在啊。

比如说被有钱人收作养女，然后训练成超a级女间谍之类……”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刺贺却的神色却凝重起来。

直到唐之杜提到黑户，又不由一愣：“……黑户？”

唐之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啊……凛酱果然不知道吗？这样的话就更能排除你是黑户的可能性了啊~毕竟这种事是除了在户籍课供职的人员和刑警，普通人不会知道的‘常识’……我听慎也君说小凛对‘常识’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不是嘛？”

御姐眨了一下眼，神色有几分狡黠。

“——简单来说，在废弃区里出生的孩子，dna没有被录入国民生物验证库里的，统统称之为没有身份的‘黑户’哦。”

“！”

刺贺愕然，“狡啮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皱起眉，“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不是吗？如果说我是‘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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