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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的，顾今朝就知道她有，不过她也不点破了。

“红豆，你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要找陈慎之吗？”

白天没说完的话，今晚顾今朝都说了。

“我曾做了个梦。”

“梦里我被远嫁西北，蹉跎了两年死了。”

顾今朝就这么的看着红豆。

红豆从小跟着她，即使她没说的很明白，可是也懂了。

“呸呸呸，公主才不会远嫁西北。”

“皇上一定会为公主选最好的驸马的。”

红豆说完自己都不信这话，她沉默了。

那晚，顾今朝没再说话，她让红豆去休息了。

红豆看着她微白的脸色，听话的下去了。

即使她有点不明白，这个梦和陈慎之有什么关系？

可是公主就是命令，她听公主的。

夜色深沉，顾今朝睡的不好，额间满是汗水。

她梦到了西北的事，可怕的烈风。

还有她满身的殷红，她不想嫁去西北了。

陈慎之也做起了梦，也是噩梦。

狭小的太监房，有细碎的声音，不大。

陈慎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皱的发紧。

他的额间也满是汗水，嘴角微动。

“母……”

“别打我。”

“我乖。”

他喃喃出声，仿佛是下意识的闪躲，整个人又躲进了被子几分。

陈慎之的梦一点都不好。

梦里是陈慎之三岁的时候，他因为练功累休息了一会，就被秦丽榕打。

“累什么累？”

“给本宫起来。”

“继续练。”

“今晚别睡了。

＂

秦丽榕仿佛疯了似的，随手拿起鞭子就是往陈慎之的身上抽。

边抽边说，脸色狰狞了些许，和从前不一样。

至少对于三岁之前的陈慎之，是不一样的。

被打的陈慎之不敢反驳，也不敢躲，生生抗下来了。

“给本宫记住。”

“你是东魏的太子，东魏破灭。”

“你父皇被斩杀。”

“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克父。

＂

“你唯有夺回江山，有朝一日在你父皇陵寝前谢罪，才能抵过。”

“记住了吗？”

秦丽榕拿着剑，指着三岁的陈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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