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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侧的虞婵儿只在贺砺进来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直羞答答地低着头。

皇后与贺砺寒暄几句，拐入正题：“六郎，旁边春兰殿中兰花都开了，你带沛国公府的十一娘去看看吧。

我与你阿娘和虞夫人有正事要说。”

贺砺颔首，站起身走到殿中，去看虞婵儿。

虞婵儿双颊羞红，被她阿娘轻推了一下才起身，跟在贺砺后头慢慢往殿外去了。

几个大人含笑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才回过头来说话。

皇后喜欢兰花，春兰殿就在太和殿后头。

殿外廊下有小太监守着，见贺砺来了，忙过来一边打招呼一边打开殿门。

一迈进殿门，一股氤氲着兰花芬芳的暖意扑面而来。

贺砺走到摆放在大殿正中的花架前，欣赏那些被照顾得枝繁叶茂的名品兰花。

虞婵儿站在花架对面，还微微低着头，但看起来没有方才在殿中时那样紧张了。

“你多大了？”

贺砺眼睛看着兰花，问道。

“十四。”

虞婵儿细声细气。

“几月里生日？”

“九月。”

比他还大一两个月。

贺砺抬眸，隔着兰花瞧了瞧她，绕着花架走了两步，问她一些衣食住行上喜好。

虞婵儿很是羞涩，但还是一一答了。

“你们小娘子平日里都爱玩些什么？”

贺砺又问。

虞婵儿想了想，道：“也无甚好玩的，春日里，放纸鸢，荡秋千，斗花草。

夏日里，插花，赏鱼，采莲。

秋日里，乞巧，射菊，去寺庙听俗讲。

冬日里，涂消寒图，围炉刺绣，析字博古。”

贺砺点一点头，忽问道：“你爱玩鞭子吗？”

虞婵儿疑惑：“玩……鞭子？鞭子怎么玩？”

贺砺伸手掐下一片长长的墨兰叶片，走到虞婵儿面前，迎着她不解的目光将叶片往她肩上轻轻一抽，似笑非笑：“这样玩。”

虞婵儿呆了呆，继而双颊爆红，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扭头就跑了出去。

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面临着谈婚论嫁，闺中好友也多是年纪相仿的，对于京中各家郎君的风评关注得很。

有好的，自然也就有不好的，越荒唐越容易成为谈资，被这些小娘子以及她们的家人牢牢记住远远避开。

所以贺砺这一抽，她能懂，并且羞跑了。

作者有话说：

锋狗：今天也是不做人的一天！

虞婵儿哭哭啼啼地回到太和殿，虞夫人很意外，问她发生何事，她不说，只是哭。

贺砺晚她几步回来，殿中几人又将目光投向他。

虞夫人碍于身份不好直接发问，皇后面色严肃，问贺砺：“发生何事？十一娘为何哭哭啼啼？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贺砺一脸无辜，道：“侄儿并未欺负虞小娘子，只是问问她的喜好，她便哭着跑了。”

皇后在他面上瞧不出什么，又问虞婵儿：“十一娘，是不是这混小子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告诉本宫，本宫替你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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