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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笑容里染上了讽刺之意，“但是，是的，我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

看着哈利，虽然他穿着拘束服，但皮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掉进陷阱的人。

“所以，你帮还是不帮。”

“帮，当然帮，这可是我亲爱的纽约~”

哈利嘲弄着，“但是，你得给我弄到我要的东西。”

“我不能让你体内的绿魔跑出来，哈……我是说，奥斯本。”

“eon，ydearspideran，这里好歹是精神病院，而我也好歹治疗了这么久，他想出来，也得先问问我，你说对吗？”

……关键是，你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出来……皮特心里补充了一句，没有吭声。

哈利见他不准备说话，挑了挑眉，也什么也没说，再次躺回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听到了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好，我答应你。”

安德一路碾压不知道碾压了多少人。

他进化了，他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能力，所以注定高人一等，如果这些人类不知好歹地试图动摇他独一无二的地位，他不介意好好教训这些人一番，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统治者。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怜悯，在食物链中，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猎物产生怜悯。

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挥挥手轻松夺取他人生命的痛快淋漓让他越来越依赖自己的力量。

漂浮在自己身边的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切，记录下自己成神的那一刻，受万人瞩目和膜拜。

没有人敢挑战自己，也没有人敢触怒自己。

感觉真不错。

安德大张开手臂，无数粗大的闪电直接不受控制地劈了下来，他看着下方几乎毁灭的城市，疯狂的破坏欲望几乎充满了全身。

“安德。”

一个平静而熟悉的声音在安德背后响起。

安德转过头，看到了站在奇怪飞行器上的哈利。

如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他穿着病服，整个人看起来消瘦而脆弱，头发也略微凌乱，却带着一种安德永远学不了的贵气和傲骨。

“你来做什么。”

安德皱起了眉，“哦我知道了，是那刚才就不见了的虫子，见无法阻止我，就找你帮忙，是吗？你阻止不了我，哈利，看看这些人对你所做的一切，你还想阻止我吗？”

哈利笑了，驾着飞行器慢慢接近，却在离安德还有几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我不会阻止你，安德，让蜘蛛侠亲眼看到自己深爱的纽约毁灭，这感觉还真不赖。”

安德一听，微微一愣。

“然后再看着你毁灭世界，毁灭一切，毁灭我，只剩下你一人。”

安德没有说话。

“你被你自己的力量支配了，懦夫。”

哈利脸上病态的笑容陡然间不见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德，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将自己卖给了一个不知来源的力量，成为奴仆后还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站在了食物链顶端，然而，真的是这样吗？这么快就被打败迷失自我的你，不配拥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不配成为我的弟弟，也不配吼出，‘谁想成为你的弟弟’。”

似乎觉得自己快要说出口的话被哈利堵住了很没面子，安德恼羞成怒，一股念力墙朝哈利扑过去，却被突然拔高的哈利轻松躲过。

“你觉得我错了？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能放出这些雷电，你能将它们控制住并收回吗？”

哈利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德，无数闪电从他身边划过，但是他巍然不动。

安德盯着哈利，渐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他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

哈利见了，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慢慢降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安德，突然将抱着脑袋的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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