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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收下，也让我稍稍安心。

但愿它真的会灵验。

他的伤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去医院拆开纱布的那天，医生只是摇摇头，告诉我们如果他想要恢复从前的面貌，需要进行的手术不是一次两次。

在他的要求下，纱布再次被缠上，他现在的模样只肯在医生面前显露。

即便如此，他仍表现的十分乐观，只要手术真能除去那些伤痕，他就不会放弃。

好几次想要抱住他，可是又不敢，他那样的骄傲，这样做只会让他觉得遭受到怜悯。

事实上在我知道他对叶承安发下的那个毒誓以后就一直不知道如何把握和他之间的距离，近不得远不得，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迫他做出些过激的事情。

尽管他对我的感觉远不如对叶承安的那样强烈。

每次手术前，在医生拿来的那张单子上签字的自然是舒念，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每每那时，他的眼神都会有些复杂。

我站在他身边，却一直觉得我们离得其实还很远。

好几次术后他清醒之前，我都不敢守在他床边，我依然记得他阑尾手术后那天在昏睡中唤出另外一男人名字的情景，终于明白了当初在时抱着他叫着舒念对他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伤害。

这些惶然的情绪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二十、爱与忐忑

让人欣慰的是修整的情况很好，几次手术都做得十分成功。

对于这点大家都很高兴。

只是他一直向医生要求最后的效果最好和他以前不一样，对此，大家都不敢苟同，特别是舒念。

哥哥一心想要丢掉曾经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让他十分地难过。

我当然知道莫延到底是为了什么，两兄弟相似的面孔是他和我之间最大的芥蒂。

被当作另外一个人对他来说是怎么样的不堪我不敢细想，但是当初在时我却的确这么做过。

其实连我都希望他能和以前不一样，这样我们之间有些事情才更方便说清。

否则他恐怕永远不会相信他并不是个替身。

但是单纯因为这个就要让他丢掉那张曾让他引以为傲的面孔确实不值得。

更何况我喜欢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他的脸。

他这种要跟过去完全撇清的态度会让我有些难过，这也是我应得的。

又是一次争吵，而且是当着医生的面，那位医生对于病人和家属间的争执有些不耐，当即请我们回家商量出个结果再来。

舒念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回家路上没有跟哥哥说一句话，连开门时动作都是重重的，能让他表现出这么明显的不满情绪着实不容易。

四个人都进了屋子，门在身后被舒念嘭地关上。

回过头见他看着莫延，脸涨得通红。

“你根本不是什么打算变帅，或者弄成哪个明星，你纯粹是讨厌我跟你长得像而已吧？！”

我怔住。

莫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想别人把我们俩弄混。”

“没人会做那种事的！”

“有啊，”

他笑了笑，“多喝几杯酒以后就会了。”

我没有

谢炎立刻受到大惊吓，倒退一步，“喂喂！

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昨晚那个人是小念没错吧？”

兄弟俩齐齐瞪了他一眼。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我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多么离谱，以至于让他连自己原本的面孔都唾弃。

曾经的那张脸，的确是我结交他的初衷。

可是真的相处后，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同的，气质个性毫无相似处。

的那个雨夜我所犯的错或许会被他记得一辈子，也对，那样的羞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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