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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猫皮的女鬼脸朝地摔在地上，捂着鼻子爬了起来，指缝间鲜血直流。

我看了一眼刘，嗯，很好，他还是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应该不会对我弄坏了蓝猫皮这一件事进行追究才对。

“你们回不去了对吧。”

女鬼捂着鼻子，一手一脸的血，她却朝着我们低低的笑，“想要回去吗？我可以送你们啊。”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继续道：“莉莉妮特都已经回去了，你们不想她一个人在那个世界的吧。”

她原本垂着的眼睛慢慢看向我们，蓝猫那过大的眼睛被她用着，看得人发毛：“只要你们离开，我可以送你们回原来的世界，包括……”

蓝猫的嘴唇轻轻开合，吐出几个音节：bleach。

我心里一动，看向史塔克。

他回看了我一眼，手放在我肩上，轻声道：“我对回去没有执念，别被迷惑了。”

“……我明白了。”

我重新看向女鬼，刀锋微侧，一刀砍去：“别在这里说不可能实现的大话了，如果你能送我们回去，早在最初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找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提出了吧……再不然，你应该会直接将我们送走。”

刀挥下，如同切豆腐一般，蓝猫被切成两半。

——然而没有血、没有一滴血。

蓝猫的分成两半的身体徒然模糊，烟一般消散，迷蒙了眼前。

“切。”

我轻哧一声，障眼法而已，障眼法只能迷住眼睛，但我可不止靠眼睛在战斗啊。

手腕一翻，改砍为刺，径直向着右后方扔了出去，“哧——叮！”

金属穿过血肉，没入墙里。

烟雾散去，我侧头看着被我钉在墙上，依旧在蓝猫身体里的女鬼，微微皱眉：“还不出来吗？”

蓝猫的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我这一刀未刺在她的要害，但也绝对不轻。

我看着她：“这副身体已经这种样子了，你还不打算出来？”

“为什么要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女鬼也还有心情笑，她笑得无奈而得意，“我出来就只有死，而这具身体，你们是不会伤害的。”

要挟么？

可惜啊……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缓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呢，我看上去很仁慈么？”

女鬼咳出了些血沫，看来这一刀没有伤到要害却是伤到肺了，她形容惨淡，声音微弱，说几个字要停很久：“你……也是穿越……咳……人士……也喜欢……《黑执事》的吧……这可是……蓝猫的皮……”

“那又怎样？”

我歪头反问。

听到我这句话，蓝猫的瞳孔突然一缩，似乎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突然轻喊：“刘，救……救蓝猫！”

我立刻回头看刘，他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平静，那是一种，温润的，死寂般的平静。

然后他动了。

一把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我却没动，眼睁睁看着飞刀掠过我的眼前，刺入蓝猫身体的心口。

女鬼瞪大了眼睛看刘，刘低低叹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庄生晓梦、庄生晓梦、呵……”

女鬼直直看着刘，“你的梦醒了，你就让我也醒……呵……”

蓝猫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女鬼到蓝猫的身体死也没出来。

我有点不相信女鬼就这么死了，无比纠结的看着史塔克。

史塔克说：“你应该比我懂。”

当然……庄生晓梦迷蝴蝶，是蝶化作了庄生，还是庄生化作了蝶，谁能说得清呢？

我抬头静静看着刘，刘以一贯温和带着点笑意的眼睛望着我，只是那眼里多了几分沉默与寂然。

“你早就知道。”

史塔克说。

“是的。”

刘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牵起几分悲凉的笑，“庄生晓梦迷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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