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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过卢修斯是天生的发光体，那么洛哈特的表现就是用自己还算好看的外表哗众取宠的戏子，其高下一比便知。

可显然某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过。

“洛哈特教授，请问有什么事情？”

在坐到沙发上之后，沉白才慢慢开口。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哈利，你最近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前半句还显得分外不正经，可一转眼就变成了神秘，洛哈特眼神严肃的看着沉白，仿佛他也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

“没有。”

虽然大致猜得到他的身份，但沉白并不打算要实行什么认亲计划，就算他曾经是为他死的也不行，完成任务是第一要义，这个，还是这个人亲自为他灌输的观念。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一点没有变，不，也许是我当初真的做错了。”

洛哈特的脸色顿时颓废了下来。

“您没有做错。”

他当初也是按照命令行事罢了，而且，这个人也算是他的上级，既然他都说出来了，那么他也不用再隐瞒。

“不，我错了。”

此时的洛哈特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的光芒四射，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要是之前是取宠的小丑的话，现在的他更像是沧桑的长者。

把脸埋在展开的双手中，深深地叹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都是我的错。”

当初，他真的只是看上了那个孩子倔强的模样而已，可正是因为他的额外关注才让那个人也看到了他，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所以沉白也才会沦为一个试验品。

“卡斯先生，您没错。”

沉白的声音很淡，完全没有任何为人的情绪，似乎本来就不算多的感情也消失了一般，面色微微木然。

洛哈特，不，也许应该称他为卡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了头，随后继续埋进掌中。

不是不恨，只是程序这么设定的，他当然知道，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这么失望。

毕竟是他把这个孩子推到这个境地的，所以，这是他的罪，虽然在他手里消逝的生命不少，但独独这个人，是最特别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为什么不惊讶？”

卡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只有您会叫我天使。”

虽然沉白并不知道天使具体是什么意思，但的确是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对他这么称呼过。

当然，他确信这个人就是卡斯的原因自然不只是这一个，还有更多，譬如他看他的目光，很奇怪。

“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突然转了话题。

“回卡斯先生，让一个人幸福。”

至于是谁，沉白不多说卡斯也是知道的。

“果然，那家伙还是让你这么做了，还真是执着。”

卡斯脸上露出一个讽笑，声音并不大，却正好让沉白听得到。

“卡斯先生，您也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沉白突然想起了，以卡斯和那个人的交情，应该是不至于为了他这么一个小小试验品而闹翻的，那么应该是也有什么任务吧。

“嗯。”

面无表情的回了声，卡斯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你是不是带着那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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