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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对视三分钟，导演拿着烟盒戳她的鼻梁：“就这一点，你就竞争不过人家。

告诉你，万老板喜欢温柔恬静的女人，不是你这种披着猫皮的老虎。”

居然威胁导演，这小妮子不想活了？他老人家的胡须是能够扯的嘛？他的情人有没有养小白脸，他能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谁，是天上地下世间难寻的天才，情人多着呢，他都顾不过来，一两个喂不饱去外面买便当是正常的！

他……他导演肚里能撑船，不跟她小丫头骗子计较。

顾元晴替老人家将烟盒放好：“那女子闺名？”

老导演目光悠远，落在虚空：“安琪，影后安薇儿的姐姐。”

顾元晴暗地里冷笑，原来娱乐圈就跟朝廷一样啊，官官相护，啧啧。

从那之后顾元晴开始了大扫荡，也不做得明显，就是从网络搜索，过去的老一辈员工中打探，她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欧阳锋的眼睛，西毒直接堵着她的说，问：“有的人你碰不得，更加不能去碰。”

顾元晴无辜地回答：“我没有碰你。”

欧阳锋将她拖到拐角楼道：“你别傻了。

别说万氏传媒，就算是整个娱乐圈想要搞定万秦的人一抓一大把，从他出现在公众面前起，就没有哪个明星能够真正得到他的心。

你可以与他交易，但别得寸进尺，他那种人利用你的时候毫不犹豫，甩开你的时候更是一句安慰都没有。

为人尖酸刻薄，见利忘义，自私自利，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顾元晴问：“他真的那么坏？”

欧阳锋斩钉截铁：“对。”

顾元晴深沉地道：“你们这个时代有句俗语，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越是坏的男人，越是有女人爱呀，我的选择挺大众的。”

欧阳锋吐血三升，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你张开眼睛看看，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过了这一村就没这一店了。”

顾元晴双手捏开眼皮：“我仔细看了。”

欧阳锋故作正直有位青年的poss，任由顾元晴从上看到下，再由下看到上，听得她道：“果然只适合做欧阳嬷嬷，不适合做驸马，男宠也不行啊！

太没有特色了。”

欧阳锋脸色一垮：“没有特色是什么意思？”

顾元晴定定地凝视着他：“虚伪而已。”

她说，“你将我当作了好玩的物品，随便你揉扁撮圆。

我不是芭比娃娃，不是你说如何就如何。

你的控制欲太强，隐藏的性格太压抑，说你好是真的好，说你坏其实你也蛮坏的，就是别人看不见。”

欧阳锋怔怔地，喃语：“你胡说。”

顾元晴平静地道：“人有一张皮，每天涂上不同的色彩，再带上不同的面具演艺自己想要表演的人生。

你的老好人面具太过了，反而不真实。

我喜欢坏就坏到明处的人，你不适合。”

欧阳锋松开她，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久久的没法回话。

顾元晴拍了当日的戏份，也不等欧阳锋的面包车，自己一人打了的士，让司机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开。

已经晚上十点，到处都是出来玩耍的夜游之人。

有人画着浓艳的装扮，穿着皮衣，在酒吧进进出出。

有人在大街上拥抱接吻，有人在分手哭泣，有人牵着宠物狗在路灯下欢腾。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仔细看去还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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