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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杨抬起头，眸子仰望着乌云满布的天空。

“我记得，我记得，当年老大从条子的枪眼下救下了我，那个时候我就决定要誓死效忠老大，”

小张的泪和鼻涕顺着脸颊留下，模样甚是狼狈。

“可是为什么，你却反咬我一口，”

周杨眸子里的阴冷之色渐渐浓郁，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悠悠的问道，“单单就是因为一个贱人吗？”

说道贱人二字，疯子立刻来了精神，走上前两步，对着周杨说道，“老大，那贱人我带来了，”

疯子手臂一挥，两个黑衣男子将一个模样娇媚的女人给连拖带拽的提了上来。

一见那女人，小张由与原本的无力变得慌乱，连爬带拽的抱住了周杨的裤腿，脑袋不停的撞击着水泥地板，周杨能感觉到连地板都在颤动。

小张再次抬头已经是一张血泪模糊的脸。

“老大，我求你，别伤害阿红，”

“老大，小张这叛徒甚是机灵，咱们派了那么多人都抓不到他，还是老大的主意精妙，抓住了这女人，这才能把这小子给逼出来。”

疯子走到周杨身边，竖起大拇指，仰慕的看着周杨。

却见周杨面色凝重，她半蹲下身子凝视着抓着他裤腿的小张，悠悠开口，“小张，你与我一起出生入死，我能够稳坐这这道上头把交椅的位置，你也有大半功劳，我曾以为即便是全部的兄弟背叛我了，你也不会。

可是为何，这是为何？为了这个女人。”

“老大，老大，就冲着我跟了你这两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成全了我和阿红，我会带着她一起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老大，我求求你了。”

小张不停的磕头，每一下都重的让地板摇晃，鲜血沾染地上的泥土模样何其恐怖。

“越是这样，你的罪行便越是不可饶恕，”

周杨面对如此惨烈求情的小张，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之色。

连经历过众多血腥场面的柳如颜都看不过眼，她脸上虽是镇定，但是心里却慌乱不安，看着小张的今天，她却再想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明天。

这时，狼眸一闪，她一脚踢开抱着自己裤腿的小张，面色严峻的对着身后的疯子问道，“疯子，要你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都在这里，”

疯子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周杨手中，周杨打开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嘴角的冷笑渐渐扩大。

狼眸渐变成褐色。

抬头看向小张，“小张，别说我周杨对你无情，就算是死我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改明儿投胎的时候记住把你那双狗眼放亮些才好。”

修长的手臂用力一甩，“啪”

的将所有照片全部砸向小张的面前，小张神情惊恐，用手慌张的抹掉了眼皮子上已快风干的血液，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照片，精神变得失常，他的五官狰狞的拧

成了一团，不停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睁大的你狗眼，看个清楚，”

周杨冷叱了一声，声音冷如冰霜。

小张努力的支撑着身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曳，他颤抖的抬起手，连指甲缝里都满是泥土，模样肮脏狼狈，他狰狞的瞪大了眼睛，眼角的青筋几欲爆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阿红，“阿红，你，你居然和王虎有一腿。”

“小张啊，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

周杨眯着眼看着小张，冷笑依旧挂在脸上，“你说你怎么蠢到这般田地，这女人摆明了就是王虎派到你身边的细作，好一招美人计就把你这蠢驴给忽悠的团团转啊。”

被周杨这么一激，小张的精神瞬间崩溃，双手用力抱住脑袋，佝偻着身子不住的颤抖，泪血交织在一块，嘶吼声极尽疯狂，如此虐心的场面看的柳如颜频频皱眉。

“疯子，把我的枪给我。”

周杨扬眉，手一抬，疯子恭敬的递上了手枪，深黑的枪口对向小张，吓得他连连后退，眼看着就快要掉下天台，这时却见周杨修长的手臂一扬，银白色的手枪在空中抛出弧线，稳当的落在了小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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