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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男孩不停的摇头，眼神变得精神奕奕，刺眼的手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却显得异常兴奋，丝毫没有畏惧。

“好的，可以开始手术了，”

周杨打了一个响指，回头看着满脸错愕的柳如颜。

“周杨，液压钳递给我，”

柳如颜走到钢筋处细心观察了一番，接过周杨递给他的液压钳手法熟练的搅断了插在男孩大腿上那一大截钢筋。

周杨站在柳如颜身旁打着下手工作，看着柳如颜小心翼翼的残留在男孩大腿内那一小段钢筋用镊子撵出，刺眼的光芒闪花了周杨的眼睛，而柳如颜却丝毫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处理着伤口。

缝合包扎一气呵成，看的周杨目瞪口呆，柳如颜擦净脸上的汗渍，抬眼看着仪器表上血压，心跳稳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手术成功了。”

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

“你？我。”

手术耗时仅仅半小时，周杨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比起柳如颜精湛的手法，艾米那小家伙完全是小虾米，真是人不可露相啊。

“临床医学我们应该是同一个教授上的课，叶教授，”

柳如颜微挑起眉看向周杨，曾听叶原提起过周杨，叶原口中周杨完全是不可替代的资优生。

“叶教授？”

周杨挠了挠脑袋，眼睛一亮，“是那个糟老头。”

看着周杨如此不尊师重道，柳如颜唯有以白眼回报之，她按下手术灯，几个护士连忙赶了进来。

“麻醉剂药效还没有过，你们多留他一段时间，在手术室内看看情况。”

柳如颜脱掉白色大褂抹掉额

头上的汗，对着护士们说道。

护士们惊讶的神色不讶于周杨，目送着周杨和柳如颜走出手术室。

看着柳如颜执着的把红包退给男孩的父亲，那种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周杨不由得紧锁着眉头，这一刻她感觉到柳如颜身体外围发散着光芒，而那种光芒让她得到了净化。

男孩父亲对着柳如颜一再的道谢，柳如颜只是淡淡的浅笑，而那种笑容却让周杨看的发痴，同样在童年遭受过阴影的两人，柳如颜依旧乐于助人，而自己确是想要以暴制暴的对待这个社会。

两人走出医院，天已经全黑了，晚上又没着落的两人在寒风下思索了很久。

周杨手里拽着仅有的六十块钱一时间不知该去往何处。

此刻周杨的独自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发出了“咕咕”

的叫唤声，她揉了揉干瘪的肚子，开始怀念起在a市顿顿都能吃上飞禽鸟兽的日子，此刻她突然又总想回a市的冲动，可是想起那些身手矫健的杀手，她顿感脖子一凉，比起肚子，脑袋还是重要一些。

“走，今天你表现不错，所以我决定带你去吃好吃的，”

柳如颜别过头看了一眼身旁满脸苦相的周杨，唇角勾起笑容。

“可是我们就只有六十块，”

周杨的脸跟吃了苦瓜似的，皱成了一团。

“走吧，这里我熟悉。”

柳如颜拍拍周杨的肩膀，钻进了吉普车内，将车子发动。

周杨将信将疑的坐上了车，车子开始在马路上奔驰，不可否认柳如颜的驾驶技术就像是有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她会躲过一个一个的坑洼，让车子开的平稳。

越是平稳，周杨越是犯困，脑袋的昏沉感让她渐渐的眼皮下垂，她斜靠在座椅上，面色苍白。

“周杨，你是不是没打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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