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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嘴窃笑，悄无声息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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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中，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漾着异样的神采。

我心中纳闷，明明隐身了，他怎能瞧见我？华容添朝我招手，温煦笑道：“别躲了，我闻见你的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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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好似一把榔头，在我心上重重砸了一下。

我依旧忘不掉从前，那个冷漠的僧人总是得意地说闻见了妖气、总是目露厌弃说我身上有妖气。

我渐渐现形，不由自主低喃了句：“你怎么闻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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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华容添倚着木桶，微笑时露出一排皓齿。

我羞得撇开头不看他，却逃不出他的魔爪，打闹时一不留神便被他拽进了木桶，浸得一身湿透。

我大声埋怨，他却嬉皮笑脸贴在我耳边说：“逃什么？不是说欲罢不能么？”

“胡扯，我何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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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的小妖精……”

他下颌的胡茬扎着我，刺痛却又觉得快慰。

我向来招架不住他的手段，不一会便噤声了，徒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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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过后，我喜欢趴在他结实的背上，用手指描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

我时常幻想他曾经驰骋沙场的模样，应当穿着一身闪着寒芒的铁甲，气势雄浑。

他能清晰地记得哪道疤是在哪个战场留下的，尽管他看不见后背。

如若当初华容添当了皇帝，我就没有现在的幸福吧？如若将来他当了皇帝，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贪欢吗？未来的不确定令我有些发慌，不由抱紧了他的腰。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绪，沉声道：“于归，抱紧我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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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甜甜笑了，应道：“嗯……我不放，不会放。”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的生活简单极了。

时常有过往的商旅驻足，人们似乎也习惯了路人来来去去，我们这群外人的到来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平静。

听院里的占卜师说近日星象大吉，适合发兵。

华容添或许正在暗中调动军队，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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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奶娘上街买些杂货，途经正街，见大茶肆里围了许多人，说书人唾沫横飞、慷慨激昂。

本来不以为意，可谁叫我耳尖，不经意听见了国师两个字。

国师？我不由驻足，转身向旁人打听。

一名商贩打量我两眼，问：“姑娘看上去是外地人，不知最近出的大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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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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