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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精神力异能者……”

又是一刀无情的刺破皮肉，金蛇感觉到热量的离去，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七爷……不会放过你的……”

失去焦距的眼睛圆睁着，也许他后悔了，早知道是个精神力异能者，他肯定不会招惹，可惜已经迟了。

银蛇仍然在一刀连着一刀的戮尸，如同机械。

“啪！”

桑桑打了一个响指，银蛇醒了过来，看看身前的尸体，手中匕首，自己一身血液，骇得慌乱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大哥……这是……”

扫见桑桑，惊骇的目光一凝，想起了什么。

“是你？！

你是……”

“爆。”

不等银蛇起身扑过来，细碎的童音在巷子内响起。

“……精神力异能……”

银蛇话在喉间，尚未说完，脑中遽然刺痛，好似有什么炸开，下一瞬，就完全没了意识，整个人如同布偶，砸在地上，空洞的双目直直望天，归于沉寂。

“是啊，我是精神力异能者，不是废人。”

桑桑呢喃，环视四方，这是一个巷子，两栋入云高楼之间的狭窄巷子，光滑的墙壁上血色点点，照见巷中的罪恶。

桑桑茫然的双眼猛地聚焦，盯住墙壁中映出的人影。

人影白净精致，长发披肩，穿着粉色长裙，如同人偶娃娃……

这张脸，好稚嫩，看起来才十一二岁。

桑桑伸手，轻抚着墙镜中人影。

“人死了，会恢复生前最纯洁的时候吗？”

桑桑笑了，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灿烂如朝阳。

她一步一步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不疾不徐走着，走出血气弥漫的阴暗巷子，来到阳光之下。

“阳光，好温暖。”

桑桑抬头仰望，伸出白净无瑕的双手，光线从指缝中倾泻而下。

她眯着眼，着迷的看着被光线照得几乎透明的十指，半晌才开始打量周遭环境。

密密麻麻的高楼耸入云霄，陈列街道两旁，明明是正午，街上却一片萧索，两侧商店大门紧闭，除偶尔几辆飞车穿梭飞过，入目难见人迹。

虽没有人，却并不安静。

远处十字街头，有个圆形的广场，上空悬浮着巨大多面屏幕，屏幕中声光影动，播放着广告。

“很眼熟啊……”

桑桑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最后眼前的画面跟脑海深处一段记忆重合起来。

“这是暗街，暗十街？”

暗十街，堕落星城暗街之一。

密密麻麻的建筑如蜂巢，是堕落星城的平民居住区。

这里，白天人迹罕见，居民要么正在繁华区工作，要么正在睡觉为晚上工作做准备。

桑桑皱起了眉，将右手食指含入嘴中，再抽出时，指腹多了一抹艳红，鲜血沁出。

“会痛，不是幻觉。”

桑桑着迷的看着红宝石一般的殷红血滴，双眸越来越亮，眼中涌现希冀。

“难道，我没有死，我回来了？”

桑桑回头，往巷子内走，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

星际时代，人类离不开网络，光脑的普及连监狱中的罪犯也能配备一个，其中以手表式的腕上光脑最常见。

桑桑蹲在银蛇的尸体前，没有犹豫，伸手按了下银蛇腕上光脑的启动钮，光脑弹出一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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