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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马上就附和道:“就听你的。”
不过她有个疑问,“你兄长如此宝贵这女子,能让咱们去看么?”
“小爷有的是法子。”
封珩一脸自信地说道。
齐沅沅且信他一回,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待拿着酒跟着封珩去梨园见那女子的时候,对方竟然带她钻狗洞。
齐沅沅看着封珩已经进去的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的屁股,气得忍不住猛地上去踹了一脚,“你自己钻吧。”
随即抱着酒直接走到门外,敲响了房门。
她刚才那一脚,踢得封珩没忍住叫起来,已经惊动了人。
如今她在外敲门,也就有人开门了。
只是场面有些尴尬,封珩揉着被踹的屁股坐在地上,那廊下的帘子后面,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身后几个府上特有的木头侍女跟随。
齐沅沅抱着酒坛直径走进来,刚要开口,忽然里面的木头丫鬟动了一个,显然是得了那女子的示意,出来朝她行了一礼,“我们姑娘请小姐进去一聚。”
还坐在地上喊疼的封珩听到这话,一脸得意地朝齐沅沅使了个眼色,分明在炫耀,这全是他的功劳。
齐沅沅其实看到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已经有些肯定是公孙偃月了,待跟着这丫鬟到了帘后,看到她后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但是见公孙偃月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也故作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见过姑娘。”
公孙偃月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齐沅沅带来的酒坛之上,“是我喜欢的,你随我到亭里畅饮一杯如何?”
齐沅沅自然是应了,随着她沿着那七拐八回的长廊到了后院,只见满园菊花盛开,一个优雅小亭坐落在其中,两人坐下后,侍女上了酒具,公孙偃月便示意她们退下了。
只是也没离开这院子。
但也足以让她们两说些悄悄话了。
这半年多来,公孙偃月不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原本开朗豪爽的性子也变得沉稳了,如今捧着酒,神色淡淡地说道:“大嫂死了,我什么用都没有,如今筱筱虽然是被找到,可是她当时受了伤,在水中的时间也太久,眼下是醒来了,可什么都忘记了,仿若那三岁小儿一般,也不知道凤白如今在何处,生死如何?”
齐沅沅怔怔地看着她,但紧握着酒盅而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但是她晓得肯定有人在远处暗中看着她们俩。
“凤白在齐家去黎江县的时候,在洪水里遇到了。
他如今没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挂记你和筱筱,我此番来江南,其一也是为了打探你们的消息。”
听到陆凤白还活着,公孙偃月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些欢喜的表情,但很快就压了下去,“那再好不过了。”
她说完,一口将那酒盅里的透明液体灌下,随后却有些担心地看着齐沅沅,“我听说,文安侯府已经没有人了。”
她看着眼前的齐沅沅,忽然觉得自己这半年又算什么?阿沅和七表哥情投意合,却在这新婚不久就遭这丧夫之痛……
公孙偃月想开口安慰齐沅沅,只是却发现任何言语,似乎都是那样苍白。
这时候却听齐沅沅问道:“我想办法带你们去黎江县。”
有那么一瞬间,公孙偃月动心了,可是旋即她就摇着头,“不,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姑奶奶待我犹如亲孙女,在我危难之际庇佑了我,给了我几年的安稳日子,我不能走。”
她想要留下来报仇。
更何况,封衍怎么可能让自己走呢?再有还有筱筱怎么办?只有在封衍的身边,才有机会将筱筱给治好。
黎江县什么地方她知道,那里兴许可以修生养息,置身于世外,可是对于筱筱的病没有半点好处。
齐沅沅知道公孙偃月平静的话语之下,是有多少波涛怒涌,文安侯府那么多条命,的确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但这不是还有陆脩远么?他还活着,一切就都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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