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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还没结婚了你就嫌弃了?”
她像小狗一样在他脖子嘴巴附近嗅了一圈道,“你今晚上吃龙虾了,哼,竟然吃独食!”
颜培风一个利落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我这是娶了个媳妇儿还是养了条警犬啊?”
“别想着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今晚是不是跟谁出去偷腥了?!”
又凑上来闻了闻,在他衣服上寻找类似于头发或是吻痕之类的可疑痕迹。
“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就跟俩领导和战友一块儿吃饭,唯一的腥就是桌上的龙虾了。”
他觉得好笑,“这还没过门呢,就兼职太平洋地区警察了啊。”
颜北北瘪着嘴:“谁知道呢,电视里刚刚说,不偷腥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不行,就像上青楼的太监,没有作案工具。
还有一种。”
她瞟了他一眼,“就是聪明的没被发现。”
“……”
颜培风果断拿起遥控板换台了,这年头的节目,真是教坏人。
……
蒋曼婷是在半夜里醒过来的,嘴里絮叨地喊着一个名字。
甘愿凑近了才听清楚,她喊着的是,甜甜。
观察了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数,他才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甜甜睡着了,天亮就过来了。”
他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事情。
似乎从甘甜出生,他就不喜欢她。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甘甜夺走了爸爸妈妈的疼爱,抢走了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取名甘甜,就是因为她一出生竟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落地就哭,而是皱着小脸笑得甜甜,深得万千宠爱。
爸爸妈妈对她的表扬永远比自己多,对她的关爱也比自己多。
每次她做了坏事,总是没心没肺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无辜,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责任一股脑全扔给他。
然后被骂被罚的永远都是他。
永远嫌自己的冰激凌不够吃,然后小霸王似的夺走属于他的那份。
他抗议性地惩罚一下她都会被大人训斥不懂事不知道让让妹妹。
那时候他做梦都希望妹妹这种生物从他无比悲催的生命里消失,再也不要出现了。
甚至于在她刚刚丢失的头几天里他一点都不想念,也没多少内疚,甚至有些窃喜,他终于能摆脱这个扫把星了。
可是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母亲的悲伤绝望,父亲的沉默失落,他心里渐渐堆积起来的思念和愧疚,让他深刻的认识到,甜甜不仅仅只是一个妹妹,她是全家捧在手心的人儿,是全家的心头肉。
那些他怨恨,厌恶的情感,到头来不过是一种别扭的爱而已。
……
早晨的时候颜培风没时间陪,北北一个人去了医院。
刚到门口就碰到甘愿出门,两人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甘愿终于开口:“你来了?妈醒了,我回办公室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过来,你去陪她说说话吧。”
她点了点头,等甘愿走出了好远才轻声喊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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